“都休养好几年了吧,身体可有见好?”
“身体一直那样,所以也没回虞城。”
江老爷:“等你嫡丫头身体好了,就带过来认认人。”
“好,江老。”沈邑应付一声。
江老爷端起花茶,将花茶一饮而尽:“既是诗宴,我们就以茶代酒,开心地度过这次诗宴。”
沈邑双手端杯:“好。”
一杯饮尽,江老爷回头瞧了一眼,话里有话:“一转眼,这孩子就都长大了,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
沈邑用笑掩饰,他自然听得出来,江老爷的意图。
江老爷膝下只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也都到了该娶亲成家的年纪了。
江老爷用手挡在嘴边,压着声音:“你这远亲之女的丫头有心上人了吗?”
沈邑顿了顿:“姑娘家的心思,我怎么会清楚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亲事还得爹娘做主,她爹娘呢?”
“她爹娘不在了。”
“那你就是她爹啊。”江老爷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无异于是将心思直接摆在明面上了。
虽说这丫头不是沈邑的嫡女,但看这形势,沈邑早已将她视如己出了,不然沈邑不会带这丫头来诗宴啊。
“江老,我有个疑惑,不知当问不该问。”沈邑话锋一转。
江老爷挥袖:“问。”
“虞城之人,皆知你与柳家关系甚好,也有传言说你已为你的儿子向柳家说媒了。”沈邑这一问,先制人。
江老爷的眉心突突地跳,不说这桩事也罢,一提起这件事,他心中就来气。
他是有想让柳家那独女与他的嫡子怿尘成亲的心思,可惜啊,柳家一心想攀太子这高枝,一心想让自己女儿进宫。
此事也只得作罢。
为了江家日后的地位,也为了江家的脸面,他怎肯再去向柳家说媒?那不是让虞城百姓看他江家的笑话吗?
他的怿尘一表人才,还怕寻不上一门配得上他的亲事么。
虞城之中,放眼看去,也只有沈府了,不过沈府嫡女身体羸弱,常年在外休养,还有庶出的一个丫头,年纪太小,瞧来瞧去,也只剩沈歌钦了。
她虽不是沈府之女,但若是以沈府之女的身份出,倒也与他的怿尘配得上了。
两家门第相当,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啊。
要是成了,皆大欢喜。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沈歌钦正巧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