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伤口处理过了吗?】
楚辞回了他。
【还没。】
一秒后,薄云礼的消息又了过来。
【薄:下楼。】
楚辞眸底划过诧异,下楼?这么晚下楼干什么?
她狐疑地起床,走到阳台往下望了望。
只见不远处的林荫道上停泊着他的车队,六辆车一纵队,很壮观。
他来了?
楚辞快披了件外套,换好鞋跑下了楼。
林荫道处,6离等在入口处:“楚小姐,您请!”
楚辞“嗯”了声,往车边走。
只见高大挺拔的身影在车边卓然而立,路灯灯光落在男人的身侧,他穿着白色衬衫,黑西裤和高级皮鞋,矜贵正式,应该是还没回家,从公司赶过来的。
楚辞走近,呼吸微滞,仰面对上了他的眸子。
“伤到哪里了?”男人问。
楚辞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上车,我带了医生过来。”他说。
“好。”楚辞点头,跟他上了车。
车上坐着一名资历很老的医生,拎过医药箱招呼她,“来,小姑娘,我看看!”
楚辞没说话,很乖地坐过去。
她脑袋上的两个包已经淤肿得相当厉害,稍微碰一下都疼。
薄云礼一句话都没说。
医生给她处理的时候,他也没说话,但楚辞能明显感觉到身边的气压很低。
她偷偷瞄他的表情,男人面上不动声色,眸底一片冷色。
包扎好了伤口。
男人开口了:“任医生,辛苦了,我叫人送你回去。”
“谢谢薄总!”任医生恭敬地颔,下了车。
车上很快只有楚辞和薄云礼了。
车厢里一时间死寂一片。
楚辞看向薄云礼,很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心疼的神色,奈何,啥也没有。
他的眼里一点温度都没有,“回去吧!”
楚辞下意识唇角下压,失落地“哦”了声,下了车。
一只脚刚跨下去,男人的声音响起。
“楚辞。”
她动作一顿,转过头:“嗯?”
“我不是看不透你那些小心思。”薄云礼神色冷峻,眉眼间尽是疏离,“但跟我耍苦肉计,大可不必。”
楚辞:“。。。。。。”
男人指了指手机屏幕里的一段监控视频,正是她被打的监控,劈头盖脸地训道,“就这么站着挨打,连躲一下都不躲?”
楚辞脸色有点难堪了。
“小狐狸,我以为你要引起我的注意,起码会使些高明点的手段,就这?”薄云礼嗤笑,“苦肉计?让我心疼?”
“真是蠢不可及!”
楚辞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咬了咬唇,心头的酸涩汩汩冒出来:“薄云礼,谁耍苦肉计了?谁要你心疼了?少自作多情!”
说完这句话,她下车,狠狠地甩上了车门,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