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那红衣女子正是被绑在筏子上的双清!
此时,双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狼狈不堪的大祭司,冷冷道:“呵呵!你不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吗?不是想杀了我吗?不是动辄要杀人全家?不是嚣张跋扈,视人命如草芥吗?有本事,那你现在再嚣张一个?"
那大祭司坐在地上,左手撑地,伸右手抹了抹嘴巴上的血渍,寒声道:“不知道死活的妖女!你现在马上给本大祭司跪下,磕头认错,本大祭司大慈悲,赏你个全尸,让你死的体面一点。否则,本大祭司定让你生不如死!"
双清乜斜着双眸,一脸鄙夷道:“我看你是没有搞清楚当前的情势,你的生死现在都捏在我的手里,你居然敢反过来威胁我?谁给你的胆?开口本大祭司,闭口本大祭司,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实话告诉你,本姑娘早看你不爽了,你这送上门来找虐,我不收拾收拾你,我都觉得对不起我自己!”
说着话,双手互相捏了捏,上前一步,左右开弓,“啪啪啪"连声响起,打得那大祭司脑袋像拨浪鼓般左右摇晃,顷刻间打得他头晕目眩、鼻青脸肿。
在场众人个个目瞪口呆,有些人想上前劝阻喝叱,但见到双清如此凶悍,又不敢上前。
这些年大部分人在大祭司残暴血腥的高压之下,表面恭恭敬敬,唯唯喏喏,实际上心里怒火已经是暗波汹涌,随时随地都可能爆。
此时见双清掌掴库尔德逊,(嗯,他名字中虽有德、逊二字,却是既无德,又不逊,白瞎了这个好名字。)嘴巴上不说,心里却极为解气。当下低头在心里默默祈祷,愿双清将这个混蛋祭司打得越狠越解气。
不一会,库尔德逊便红被打得脸肿的像头一样,头上高帽也掉到地上,沾满血渍灰尘,白色的法袍上也是灰尘血迹成片,哪里还有刚刚出场的高贵嚣张?
直到双清打得累了,方才停手。
那库尔德逊兀自不由自主的,还在那边摇头晃脑。
众人见到他这番狼狈不堪的模样,皆是忍不住心下暗暗欢喜,但怕双清离开后,他来个秋后算帐,那就悲催了。当下只得苦苦忍住。
那库尔德逊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张嘴吐出一口浊血,满脸狰狞,又含糊不清怒道:“好!你很好!得罪了本大祭司,又冒犯了河神大人,你死定了!来人哪!大家一起动手,将妖女拿下,献给河神大人,否则,河神大人一旦动怒,我们大家都会遭殃!到时候,谁都没有办法救你我的性命了!"
被他这么一盅惑,原本心里还因为他挨揍而兴奋的心,蓦地一沉。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天河岸边,对于河神大人的神通广大与敬畏已经深入骨髓,深信不疑。
他们虽然感激双清,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但比起河神大人的怒火和惩罚,这点感激又算不得什么了。
于是,大家在保护自家家园与自己身家性命的大局下,本能的忽略了双清的强大与恩情,挥舞着手臂,向着双清疾扑而去。
双清见众人向着自己恶狼狼扑来,当时吓了一跳,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心里百思不得其解:我不是在帮你们出气吗?怎么整的好像是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似的,一副要将我生吞活剥了的架势?
那库尔德逊见双清色变,忍不住得意一笑:“哼哼!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跟本大祭司斗?哼!真的是找死!7”
他本来被双清揍得鼻青脸肿,此时一笑,牵扯到脸上伤口,更显狰狞丑陋。双清看着忍不住一阵恶心,左足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口中驾道:“恶心的东西!活着就是浪费粮食!今天本姑娘就脱了你!"
她回头看了看越来越迫近的众人,嘴角微微一翘,回过头来,足尖点地,向厍尔德逊飞掠而去,左手抬起,一掌向他天灵盖击下!
那大祭司见双清如神兵天降般扑来,一副立马要将他毙于掌下的态势,当场吓得魂飞魄散,当即一个懒驴打滚,奋力向一边翻滚出去,口中大喊道:“救命!护驾!"
人在生死关头,求生的本能之下,反应异常灵活,双清雷霆一击,居然被他躲了过去。
双清冷冷一笑:“哟!你这两条小短腿,捣腾的挺快呀!不错,我看你能躲过几次?”
说着话,她倒不急着杀了他,而是如猫戏老鼠一般,准备慢慢折磨于他,让他在绝望与恐惧中慢慢死亡。
至于后面气势汹汹杀过来的众人,她压根就不在乎。只要她愿意,随便一点药水药粉,就可以放倒他们。
她正准备继续向库尔德对逊追过去,忽然一阵吟唱声遥遥传来:
无根树,花正鲜,
符火相煎汞与铅,
临炉际,景观前,
釆取须凭渡法船。
匠手高强牢把舵,
一任洪波海底翻。
过三关,透泥丸,
才把周身九窍穿。
吟唱声并不大,却清清楚楚传进喧嚣的众人耳朵里,似乎有魔法一般,令所有燥动的人心一静,瞬间安静下来。
双清听着这声音,这歌词,心里一阵激动,忍不住热泪盈盈:“是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