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难怪你不跟我说呢。”
宁成晖愤愤瞪着张翠芬,怒道:“张翠芬,你也太过分了!别以为大柱是我们女婿,我们就能好说话了。你好歹也是铃兰的亲姑,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我做出什么了?”张翠芬被气的差点吐血。
宁然眼睛一转,又加了一料,“李叔,您要不信,我还有一个物证!”
李支书沉着脸看她,“什么物证?”
宁然就看了张玲兰一眼,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
“回来的时候,我表妹害怕之下,都跟我说了,她第一次刺伤人,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意识就跑了。跑之前,她不小心把匕扔在了墙根那草垛里。估计,这时候,还在那儿呢。”
话音才落,张玲兰就蓦地抬头,无法置信的瞪着宁然。
刺人的匕?
竟然还有刺人的匕?!
电光火石间,张玲兰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她明白了,她彻底明白了。
宁然这就是故意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
宁然是故意叫她来背这个锅的!
就在宁然找上她之前,宁然就想好了所有的一切。
就等着她钻进来!
张玲兰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李支书愣了下,立即叫住几个人,同他一起,阴沉着脸亲自进了宁清凤家。
宁清凤一时错愕。
她下意识掉头就问:“你怎么会有匕?”
寻常人家里常见的是砍柴用的柴刀,再有就是菜刀。
连平常用的剪刀,都得是拿着票去县里供销社里买。
大队里的人查这个查的非常严,绝对不允许百姓家里有管制铁质任何材料的刀具。
张玲兰面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很快,李支书就带人出来了。
他出来时,走在最前面,手里的的确确的,拿着把带着血迹的匕。
天色暗,却依旧能看出那匕刀刃利的很,闪着寒芒。
这时候就算张翠芬再迟钝,都反应过来了。
人证有张玲兰在,物证有李支书手里那把匕在,一下子齐全了,王铁林意图欺辱张玲兰的事,就是板上钉钉,铁证如山!
张翠芬顿时就慌了:“不对,这不对!明明就是他们老宁家无故伤了我儿子!我儿子没做过那些事!”
李支书没理她,径直迈着步子走向张玲兰,每一步都沉甸甸的,叫人心里紧。
他停在张玲兰面前,沉声问:“张家姑娘,这把匕,你是从哪儿弄得?”
张玲兰哭着不敢抬头。
宁清凤额上突突的疼,毫不犹豫,用力拧了张玲兰一把,怒道:“还愣着做什么?说啊!”
张玲兰疼的惊叫出事,下意识抬头。
目光越过李支书,依稀能看见人群里的宁然。
她就那么站在那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白净清丽的小脸俏生生的,模样惹眼的不行,浑身都透着种无辜的气息。
看着她时的眼神,仿佛也是温温柔柔的。
但那不是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