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袁冉一把捂住衣服下摆,“这整个钤园都是我的!”
“其实你父亲已经把钤园转到了我名下。”
宋知舟语气里没有任何炫耀的意思,直接上手把如遭雷劈陷入石化状态的的袁冉展平,修长手指灵巧一勾,掀起对方衣摆。
漂亮的小麦肤色映入眼帘,宋知舟鼻头有些泛红,眼神也忍不住躲闪。
可当他看见那块突兀的青紫时,面上的红晕又在瞬间退了个干净。
想到到自己居然在无意间对袁冉下了狠手,涂药的动作都变得僵硬。
袁冉的这会儿还沉浸在钤园易主的消息中,毫不委婉地质问,“凭什么转给你,凭什么啊?!”
听到这种话,宋知舟倒是一点也不生气。
他仔仔细细在袁冉腰际抹上药酒,又反复搓热自己手掌,不轻不重揉捏。
边揉着,还不忘说些话分散袁冉的注意力,“我随时都愿意以赠予名义把钤园交还给你。”
袁冉被这力道捏得实在舒服,全身都懒洋洋地散漫开来,他是惯会享受的人,此刻已经把“井水不犯河水”的规矩抛到九霄云外。
可还没享受个两分钟,听宋知舟又开始说胡话,赶忙出声制止,“大可不必,小爷我不差这一套两套小院。”
说罢,翻了个身侧躺,主动撩起另一侧衣摆,“这里也疼。”
袁冉可没有在撒娇,指着的地方确实是淤青蔓延到的部位。
只是他这会儿因为舒坦而闭着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翻进了宋知舟身下。
久未有动静,袁冉觉得奇怪,睁眼一看,惊觉这姿势实在危险。
他想起身,却被宋知舟按住双手推回床上。
“你想干嘛?!”袁冉怒目而视,方才的平和氛围顷刻间烟消云散。
宋知舟知道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但若非如此,袁冉根本不可能乖乖地听自己说话。
“上次我向你道歉的那件事,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他深深望着袁冉,不愿错过对方脸上每一个细微表情。
捕捉到袁冉眼神闪躲的瞬间,宋知舟便明白了,但他没有点破。
“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还记得。”
他手下力道渐重,语气却分外平静,“那天我妈妈去世了。”
袁冉的挣扎停止了。
他目光刚好可以越过宋知舟的肩头看见那张幸福的三口之家合照。
在照片上笑得恬静的女人本就鲜少出现在公共场合,袁冉一直以为他这位名义上的丈母娘正躲在某个自留的私产里,继续过着她那豪门特供朴素生活。
“你先放开。”他朝宋知舟道,“你放开我就听你说。”
宋知舟唇边扬起一个浅淡的弧度,但很快就消融在痛苦的记忆里。
他放开袁冉,两人难得平静地并排靠坐一起。
“都说我家是一夜崩塌,并非如此,我妈妈应该很早就现了问题,她一直都是承受了最多的那个人。”
略略停顿,宋知舟有些艰难地平稳住呼吸,继续沉声道:“我父亲因为内部交易指控被带走的那天,我妈妈一时无法接受……选择了自我了断。”
第一次听宋知舟说这段过往,老实说,没心没肺如袁冉也觉得骇然。
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宋家大案,他其实不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