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要躺平让那根棍子在自己体内这样那样。
宋知舟很快就打破了这短暂的旖旎僵持。
袁冉一个激灵,心道:完了。
太痛了。
没有任何的€€张与前xì。
大脑在瞬间张开了某种保护机制,从肋骨往下都陷入瞬间的麻木,麻木到他甚至不知道对方进来了多少。
但这自欺欺人的麻木只是暂时的,很快,他就觉得本就昏暗的视野变得更加黑暗,那是他疼得眼前黑。
袁冉全身都像浸泡在水里,没有一处不往外冒冷汗,原本挺立的情yù也早已萎靡成了软趴趴一团。
剧烈的疼痛刺激了他的求生欲,腕子在腰带里了疯般挣扎,强行往外扯的举动让手腕皮肤就像要崩开一般火辣辣疼。
而这痛根本不及某处的十分之一。
一声叮咚弹响,腰带上的金属扣件被蛮力崩开。
双手在恢复自由的瞬间,袁冉便抓着床沿往外爬,某样东西滑出去的鲜明触感,让他止不住咬牙切齿。
身后压迫感接踵而至,袁冉此刻草木皆兵,机警转身,早已适应黑暗的眼睛捕捉到了那张漂亮脸蛋。
然而平日里的赏心悦目此刻一文不值。
他几乎使出吃奶的力气,抱着让这张脸破相的决心挥出拳。
但不知是不是身体早已脱了力,这一拳虽然蓄了力,角度却往外偏移,没能正中鼻骨,直直擦着宋知舟侧颊而去。
袁冉没想到,致命一击变成大嘴巴子,痛心疾间,却见宋知舟满脸惊异地捂住了脸。
应该这辈子都没被人甩过巴掌,这个巴掌把宋知舟抽了个呆若木鸡。
呆滞过后,某种清明逐渐回到了那双眼睛里。
狼藉一片的被褥间,袁冉红着眼警戒地撑着身子与他对峙。
除却白色衬衫盖住的地方,那些露在外面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块不是青红带紫。
眼见宋知舟身上的戾气退去,趁着这会儿对方没有其他动作,袁冉忍住满身不适,咬咬牙翻身下了床。
不敢把身后留给宋知舟,死死盯着对方,一点点倒退出了房间。
宋知舟似乎也被吓到了,别说追过来,就连动作都没有一丁点变化。
袁冉不再迟疑,猛地捡起地上长裤,狂奔出了房。
他绝对不愿再呆在钤园。
没有丝毫犹豫就往楼下冲,一直冲到大门边,见楼上没人下来,才手忙脚乱穿裤子。
只是刚抬腿就痛得忍不住问候宋知舟祖宗,腰痛,手腕破皮的地方也痛,最痛的某个地方……他恨不得这辈子没长过这个器官。
咚咚咚。
疾的下楼声让袁冉拉拉链的手一抖,甚至来不及穿鞋,也顾不得外头天寒地冻,直接打开门就往外冲。
身后的追逐的脚步越来越近,他庆幸于自己没有锁车的习惯,开门,进车,锁门,一气呵成。
挂档,给油,车灯将午夜庭院照出惊心动魄的耀白强光,打在车前方那个同样穿得单薄的高挑身影上。
汽车引擎轰鸣。
乍一进入安全的环境,恼人的晕眩感虽迟但到,袁冉觉得烦躁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