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书廷这边,因着情况紧急,就只带了观砚一人赴宴,两人在公主府的时候又是分头行动。
从水榭离开后,便直接回了齐府。等齐书廷回到齐府门口的时候,才稍稍回神。
他觉着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整个心空落落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回到博涛院直接倒头就往床上躺,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愿面对。
第二日,一切风平浪静,与往日稍稍不同的是三皇子的礼物直到下晌都没有送过来。
观砚在书房伺候笔墨,看着齐书廷沉着的脸,欲言又止。
昨日是他疏忽了,没有现表小姐已经去赴宴,等知道才急忙赶过去。
等他知道公子已经提前回府了,他才独自赶回来。
公子昨晚连沐雨更衣都顾不上,不知道是生了什么事。
直到现在,还是沉着个脸,还一反常态的让他进来伺候笔墨。
他隐隐觉着是生了什么大事。
砚很是为难,看着自家少爷这明显不对的状态,又不能找人打听。
要知道,还有两日就春闱了,要是因为什么事影响到,那夫人可是要拿他是问的。
做了许久的心里斗争,观砚决定豁出去一把,小心翼翼地:“少爷,可是因为表小姐?”
这三个字如同开关,本是在默着功课的齐书廷,兀自停了笔。
墨汁凝到笔尖,聚了一大团,滴落在宣纸上。
本已沉浸在功课当中的齐书廷,脑中又开始浮现昨日的画面,千般思绪涌上心头。
看着宣纸上的墨汁,哑声道:“我要备考,以后不要再同我说蒋表妹的事情,我并不关心。”
被这般打断,想要再看进去却是不能了。
齐书廷认真地把书本纸张收好,笔墨清洗干净,便直接出去了。
果然,猜得没错,问题就出在表小姐身上。
观砚看着齐书廷的背影,决定为还是得为少爷分忧才行。
傍晚,趁着得闲的功夫,观砚便到月单院打听消息,
月单院内,一片静悄悄的。观砚走了趟东厢和西厢,都没有见到了两位便小姐,只能抓了个小丫鬟来问话。
这一问了才知道,表小姐们都被夫人叫去了。
观砚惦记着少爷从昨日就开始的反常,就又问了问西厢住的表小姐可有什么异样。
西厢伺候的人本就不多,小丫鬟自然是很多事情不知道。只能捡些知道的说。
左不过是些吃食用品上的事情,到这又不是观砚想知道的。便只能自己提问。
“西厢的表小姐心情如何?可有什么与往常不同的?”观砚想了想,还是直接从心情上入手。
“表小姐心情应当是不错的,俞府的表小姐今日一早便过来了,待了许久才一脸笑意地回去,想来西厢里的这位心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心情不错!那少爷为何要那般,如果是因为表小姐才变得如此反常的话,那表小姐就不会表现得如此正常。
观砚是有些闹不明白了:“可还知道些其他的?”
小丫鬟摇摇头:“住西厢的表小姐不爱出门,院子里也不爱人伺候,能近身的也只有小川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