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夫在后院挑挑拣拣,总算是配好了一副药。
熬药又费了点功夫,等药端到姜窈面前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一个时辰。
姜窈还是靠在这椅子上,完全没有一点生机。
齐书廷拿着勺子试了试,药却是怎么都喂不下去的。
“公子,要不你想想办法?”
一旁站着张义,他送药过来之后,人就没走,在一旁看热闹。
齐书廷摸了摸碗壁,触感温热,再不喝,等会就凉了。
“凉了药效可就没那么好了。”
像是看出他心声似的,旁边的人又开口。
“要不公子试试别的法子。”
看了还在皱眉思索的齐书廷,接着道:
“公子可以亲自上去试试的。”
张义越说越来劲了,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齐书廷一脸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在看到他夸张地嘟嘴时。
轰地一下,耳尖开始红。
头快地避了回去。
这是万万不能的!怎能趁人之危。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药还是得喂下去。
齐书廷定了定神,看了一眼面无血色的姜窈一眼。
还是决定改变一下方法。
他先把手中的勺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小心地把姜窈挪了挪位置。
“张大夫,能否帮我多拿一个勺子?”
齐书廷回头,问道。
还在等着看热闹的张义,不知他要来怎么用,但还是帮他另外拿了一个来。
齐书廷接过勺子,然后反着拿着勺柄,接着直接用勺柄把姜窈的嘴翘开了些,再用另一个勺子,对准了张开的缝,一勺勺小心的喂。
当碗见底的时候,齐书廷终于停下了手。
双手小心地把姜窈重新调整好,才甩了甩有些僵硬的手臂。
原先在一旁的张义见没有热闹可看了,早已坐在了凳子上,无精打采地摆弄药草。
“张大夫,如今已经喝下药了,人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齐书廷又探了探姜窈的额头,有些忧心的问道。
张义手中的动作不停,随口道:“最迟明日早上,人定是能醒的。”
“果真!”
“啧~”
“幸好我师傅没听到,要不然可是又得生气,您居然质疑他老人家!”
“要知道,我师傅之前世代行医,还都是住在黔南的,只是因着我师娘,才到了这湖州。”
“就这点毒,还是手到病除地。”
齐书廷点点头,到这时候,可算是放下心来。
“不过嘛,好像师傅忘记跟您说了,这药一下去,虽然解了毒,但是,剩下的余毒得慢慢清。”
只要人没事,慢慢清也不打紧。
钟大夫还在后院陪药,刚这副药还是特地先配好了救命的,余下的药这会才配着。
虽是想着先带姜窈去休息,但是,刚喝下药,大夫交代了得在这观察着,也顺便等着钟大夫配药。
药已经喂下去,姜窈却还是原来的那副样子。
齐书廷心中虽是不安,但还只能等下去看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