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娘真的是無所不能,居然連那麼大的蛇都能抓到。
一條蛇溜進關嵐馬車上面的事情在他們的營地裡面引起了軒然大波。
魯達福圍著這條已經死了的烏梢蛇轉了兩圈,嘴裡面嘖嘖了兩聲:「這麼大的烏梢蛇,就這麼吃了豈不是白瞎了!要是有一罈子酒就好了,用來泡酒喝,年頭越多勁越足。到時候買上一隻烤雞,一口酒一口雞肉,別提多美了!」
魯達福說著說著,就把自己的哈喇子給說出來了,他媳婦呂桂榮白了他一眼:「你想的到挺美的!」
小孩子都害怕這東西,嚇得躲在大人的身後不敢靠前,這裡面還就屬楚修的膽子大,先是拿木棍試探著戳了戳,看著這條烏梢蛇死的不能再透了之後,居然用手拎著蛇尾巴,把它提溜了起來。
「娘,你看!我敢抓蛇了!」
「小厲害,不過死蛇這麼提溜可以,若是活的蛇的話,可是絕對不行,它回頭就會給你一口的。」
關嵐進行了一場現場教學,告訴這些孩子蛇的七寸在哪裡,怎麼抓們如何分辨蛇有沒有毒等等,這些孩子聽得都是津津有味。
關嵐一邊說一邊利落地把這條蛇扒皮洗淨,然後切成一段段的,放在瓦罐裡面燉上了。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關嵐一直感覺到有一道視線鎖定著她,她也沒有著急,慢條斯理地將瓦罐裡面放上蔥姜、鹽巴和調味料,這才回過頭,正對上秦荊的視線。
迎著關嵐的視線,秦荊並沒有閃躲或者是退縮,就這麼趴在馬車上面,頭朝外,抬起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關嵐。
關嵐站起來,擦了擦手走到了他的面前:「你有事兒?」
「沒啥大事兒,就是能不能求你找一個小枕頭給我墊在肚子底下啊,我就這樣趴著的話實在是有些硌得慌。」
關嵐的視線順著秦荊的話自然地落在他的下腹處。
他已經換上了孫磊的那條褲子,總不至於裸奔了,褲子有點緊,小腿那裡還短了一塊。
看著屁股那裡繃得緊緊的布料,關嵐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我剛給你上的藥粉,你就穿上了褲子,豈不是都蹭在褲子上面了?再說你的傷口雖然不算深,但是面積大,晾著比較有利於傷口的癒合,你偏要捂著它!什麼時候能好?」
秦荊被關嵐的質問弄得有點蒙,合著他連褲子都不能穿了?
「不穿的話實在是太過有礙觀瞻了吧?豈不是被大家都看了去?我雖然是個傷員,但是還是有自尊的好不好!」
「切,好像是誰稀罕看似的!」
關嵐上了馬車,拿過來一個裝著自己衣服的包袱遞給了他:「自己墊,我看照你這樣子,用不了三天你就能夠下地了。」
「還是你處理的好,說實話你總是能夠給我各種驚喜。你的身手極好,會處理傷口,身上還有極其好使的草藥,你說你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村姑呢?」
「當然不是什麼村姑了,你就當我是小仙女好了。」
對於秦荊的試探,關嵐無動於衷,反正現在和離書已經在自己的手中了,她才不怕秦荊呢。
晚上這些鄉親一家分了一小碗的蛇羹,沒有多麼的好吃,但是畢竟也是肉啊。
秦荊對於這個倒是很抗拒,寧可啃菜糰子,也不肯喝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