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在身后叫住她,挑挑眉,“别想着死了,找什么理由都行,比如先去看一场美丽的烟花!”
可江峭倏然步伐顿滞,微僵,然后是无尽的沉默。
“你都安排烟花庆典了,自己不看看吗?”尴尬过头了,她硬着头皮看向窗外,“没有看过一场漂亮的烟火,人生到结局都是不美满的!”
而他没有转身,只是稍稍侧头,薄唇微翕,口吻凉淡如海风:
“江浪浮沉,峭壁孤徒。我的姓名里,从没有美满结局。”
砰声闷沉。
女孩忽然指向酒店中庭的巨幅落地窗外,语调欣喜地喊他:“江峭快看!”
当江峭随她指的方向,朝上空看去——
瞬息,花火炫炸,爆裂霓彩流光。
“因为那晚你挡在我身前,因为一句面试,就成为那些天里我唯一活着的理由。……
“因为那晚你挡在我身前,因为一句面试,就成为那些天里我唯一活着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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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光相直里看监控,想着要是再联系不到盛欲,估计就要急得报警了。
两人原本就在酒店开了房。
盛欲回房间洗澡换衣服收拾好后,便跟冯珍琪跑去烟火晚宴喝了几杯。微醺时,灵感再次上头,盛欲硬是抱着画具跑去海滩,继续那幅只画了一半的作品。
冯珍琪起初说陪她,可坐下没分钟就顶不住,先回房间睡了。
盛欲独自在海边作画。本意没想画很久,结果被海风越吹越清醒,越画越投入,等到落完成整幅绘作时,天都亮了。
不敢疲劳驾驶,盛欲回房间收拾好东西,顺便叫冯珍琪起床,之后又叫了个代驾替她开车回学校。
“不是吧学姐,你喝完酒还能熬个大通宵画画?!”路上,冯珍琪瞠目惊叹,“这也太牛了吧……”
盛欲环胸抱臂瘫坐在副驾位,低着头闭目养神,她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探手进外套口袋掏出一个刻好的橡皮章,同时当啷一声响,一个物件随她掏东西的动作一起掉出来。
盛欲睁开眼,顺势低头看去——
一把车钥匙。
江峭的。
“哇哦好漂亮!!”盛欲愣神的间隙,后座传来冯珍琪激动的声音,小姑年正盯着她手里的橡皮章傻乐,“学姐,这个…是给我的吗?”
“啊对。”盛欲晃回神,应声。
因为招集市上,小姑娘摔倒前说想要橡皮章,盛欲一直没忘记。
把橡皮章递给她,又弯腰捡起那把机车钥匙,定定地望着呆,脑海里恍然出现的是,深蓝池水里江峭那温凉决绝的神情。
就当把车钥匙还回去好了。
盛欲做事从不纠结,更不会浪费时间去斟酌或是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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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光相直儿,就见他没什么动静了,我们跟他说话也不吭声,就这么瘫在椅子上。”大哥两只手一起比划,
“我寻思小伙子别出什么事儿,走过来想看一眼,正好这时候他手机响了,你打电话过来。”
盛欲看着斜靠在椅背上的江峭,宽檐渔夫帽遮住半张脸,薄外套拉紧,安静得不像话。
弯腰伸手敷上他的额头,果不其然,触手体温烫得惊人。
盛欲立马打电话给等在车上的代驾,让小哥下来帮忙一起扶江峭上车,甚至还没忘了叮嘱热心的钓友:“大哥,我不太懂他那些装备,能麻烦您帮忙给收一下吗?”
“没问题。”
距离小苍岭最近的医院也要十公里开外,望着后座昏迷的男人,盛欲决定先带他去学校里的医务室。想到这里,她又赶紧给宋睿打电话,让他下来抬人。
“啥事儿啊?”宋睿很快打着哈欠从宿舍楼里出来,跳上她的车,嘴里抱怨:“我早上第一节就有课呢,早八人的痛你懂不……卧槽?!”
看到江峭那刻,宋睿被吓得整个人都醒了,“这、这这又是被谁打晕了?!”
盛欲直接把车钥匙扔给他,“少废话,送他去医务室,你开车。”
所幸校医诊断没有大碍,只是高烧精力不振,加上疲劳过度昏睡过去了而已。
看着江峭躺在休息室里打了一剂退烧针,挂上葡萄糖点滴后,宋睿来不及多问,急匆匆离开去赶早八。
本来就熬了个大夜,加上又忙前忙后折腾了一个早上,盛欲精神也有些恍惚,实在顶不住,跑去便利店买了些吃的喝的。
回校医室的路上,她满脑子都是江峭在昏迷时,那些令人惊悚的话。
那时不知他是不是有意识转醒,却没有睁开眼,气若游丝地口中喃语:
“治疗方案终止吧,我全权批准中断样本观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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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