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车里出来,梅夏文带着顾念之往专家楼里走,一边给她介绍何之初这个人:&1dquo;&he11ip;&he11ip;他年纪轻轻就是美国最大律所的合伙人,还是耶鲁法学院的法学博士,哈佛法学院的终身教授,所以傲气是有的,但他这个人也有典型的美国人特点,就是对事不对人,只要你有道理,能说得他信服,他还是能听进去的。”
顾念之默默地记下梅夏文说的话,不时嗯地一声表示自己听得很专心。
梅夏文说着话,带着顾念之来到专家楼的电梯前,拿出一张卡,刷了十八楼的楼层。
电梯稳步上升,顾念之看了看梅夏文,&1dquo;班长,你居然有这里的卡?”
专家楼的电梯是要有门卡的人才能用的,刷自己的门卡,就能去自己住的那一层。
如果要去别的层,就需要拿着系里的批准,找专家楼里的服务人员带你过去,安保措施一等一的严格。
顾念之本来是打算在一楼找机会给何之初住的地方打个电话,或者在这里守株待兔,看看能不能碰到他正好下楼,又或者正好从外面回来。
梅夏文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电梯里显示的逐渐上升的楼层,含笑道:&1dquo;&he11ip;&he11ip;既然说了要追你,当然要拿出诚意。如果连这里的门卡都拿不到,怎么好意思让你接受我的诚意?”
顾念之脸红了红,好在这时电梯已经到了十八楼,电梯门打开,她走了出去,正好可以不用接话了。
梅夏文跟着走了出来,指着走廊左面最里面的那间屋子道:&1dquo;何之初教授就住在那里,你可以在这里给他打一个电话。”
专家楼每一楼层都设有公用电话,可以投币或者插卡拨打。
又是梅夏文走上前,亲自帮她拨了电话。
顾念之惴惴不安地接了过来,那边居然响了两声就有人接了。
&1dquo;请问哪位?”接电话的男人声线清隽动人,但好像有些疲惫,朗润中透着一丝淡淡的暗哑。
顾念之的心怦怦直跳,急忙问道:&1dquo;请问是何之初教授吗?我是顾念之&he11ip;&he11ip;”
电话另一端突然没有声音了,连刚才浅浅的呼吸声都消失不见。
顾念之诧异地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听见对方挂掉电话的声音,只好又硬着头皮道:&1dquo;是何之初教授吗?我是顾念之,本来报考了您的研究生,但是因为突然生了重病,错过了面试。我想问问&he11ip;&he11ip;”
啪嗒。
对方这时居然挂掉了电话。
顾念之傻了眼,拍拍电话筒,喂喂了两声,然后抬头看着梅夏文道:&1dquo;&he11ip;&he11ip;那房里只住着何教授吗?”
&1dquo;是啊,他还有个助教,是个女的,不跟他住一屋。”为了顾念之,梅夏文也算尽全力了,有关何之初的消息打听得比阴世雄还要详细。
&1dquo;何教授挂我电话了。”顾念之抿了抿唇,不肯放弃:&1dquo;我要再打电话!”
第34章底线和职业道德
&1dquo;挂你电话了?他没说什么吗?”梅夏文偏头看向走廊深处的那间屋子,&1dquo;是不是有客在,不方便啊?”
顾念之皱着眉头也看了一眼,&1dquo;不知道啊。他什么话都没说,我还没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何之初此时正坐在自己房间落地窗前的单人沙上,手里拿着一张报名表,目光盯着报名表上一寸见方的小照片看了一会儿,给自己住在隔壁的助教温守忆打了个电话,&1dquo;守忆,你过来一下。”
隔壁屋子的温守忆阖上电脑,对着镜子抿了抿头,换上高跟鞋走了出来。
她一出来就看见走廊的另一端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男的瘦高儒雅,女的娇美纤细,站在一起十分养眼。
她又看了他们两眼,才敲了敲何之初的门。
&1dquo;进来。”
&he11ip;&he11ip;
顾念之不屈不挠地继续打何之初房间的电话。
何之初并没有马上接,而是等那电话不间断地响了又响,足足过去十五分钟后,他才摁下免提键。
温守忆一直静静地站在何之初背后,如同一张上好的背景板。
电话那头传来顾念之甜美的嗓音,&1dquo;是何之初教授吗?打扰您了,我是&he11ip;&he11ip;”
&1dquo;知道打扰还不断打电话,你这是不是明知故犯,可以罪加一等。”何之初清隽的嗓音说得干脆利落,让顾念之怔了怔,差一点没想起来自己想说什么。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连忙说道:&1dquo;可是您一直不接电话,也不说您到底是不是何之初教授,我怎么是明知故犯?我是不知道,所以才不断求证。”
&1dquo;哦?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何之初俊眉微挑,像是被冒犯了,但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不耐烦,反而带上浅浅的笑意,只是他的笑意非常淡,潋滟的桃花眼中眸光一闪,那笑意就消失不见了。
&1dquo;当然也不能说是您的错。”顾念之轻吁一口气,只要不再挂她电话,就是难得的胜利!
她朝梅夏文比了个大写的v,笑容满满,对着电话巧舌如簧:&1dquo;只能说是沟通的问题,因此我们需要多渠道对话。——何之初教授,请问您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上两次错过面试,确实&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