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星摇头,声音里已是隐约透露着哀求,她道:“今日我有些累了。”
萧途见此,自然不会勉强,便点头道:“那咱们先回去吧,明日还有时间,等歇息好了再来瞧便是。”
长星很快应下。
他们二人这一番略显亲昵的举动让周景和眼中闪过一抹戾色,不过却被他不动声色的掩下。
萧途便又转头看向周景和道:“那这位公子,我们便先回去了,今日多谢公子割爱,来日若是有缘再会。”
说完,便与长星一块出了鸣涧坊。
等上了马车,长星心头的恐惧也依旧不曾全然消散,她伸手将间那钗子摘了下来,然后递给了萧途,“这钗子我不要了。”
萧途一脸不解,“这是怎么了,方才瞧你不是还挺喜欢的吗?”
见他没将钗子接下,长星就好似处理什么脏东西一般直接将那钗子塞到了萧途手中,“现在不喜欢了,不仅不喜欢,而且很讨厌。”
萧途一头雾水的接了那钗子,“你的心思变得也太快了些,这会儿不喜欢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喜欢了,拿回去收着也比给我合适一些,我一个男子要这钗能有什么用处?”
“往后也不可能会喜欢了。”长星摇头,“这钗子你自己收着,或是送给哪个姑娘,就算是丢了都好,总不要让我再见着它便好。”
听到这儿,萧途也只能有些无奈的应下,心里还止不住嘀咕着女子的心思果真是难以揣摩,明明方才还喜欢得不行的物件,不过片刻就厌弃了,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长星的心里却一直想着方才的事,其实她也有几分不敢相信那人竟会是周景和。
如今的他可是大周的君主,作为一国之君,怎么能这样随意的离了上京,来到这万里之外的青州来呢?
可若不是他,便也就无法解释他那张生得与周景和一模一样的脸以及他刻意做出来的亲昵举动了。
这样想来,应当确实是他无疑了。
算起来不过短短半月,他不仅仅知晓长星并非真的在那一场大火中丢了命,还找寻到了躲在青州的她。
这样说来,那日在观羽殿生的事儿,周景和应当已经知晓真相了。
那……孟小姐呢?
当初孟娉瑶说要帮她离开之时,长星也曾有过迟疑,也想过若是事情败露,是否会牵连到孟娉瑶的身上。
可孟娉瑶却道以从前孟家之势,能很好将此事办妥,让她安心等着离开便是。
她实在太想离开,欣妃送给她的木盒子已经被她摩挲得连尖锐的边角都变得光滑,她知道只有孟娉瑶能帮她这一回,若是拒绝,往后便再也没了这种机会。
所以到底还是在孟娉瑶的劝说之中动了心。
可如今想来,周景和若是知道真相,也不知到底会如何对待她……
想到这儿,长星的心里越揪了起来。
这天回了萧府之后,长星便连着两日不曾出门。
萧途来找了她几回,她也只说是这两日折腾得累了,没了出去逛的兴致。
其实是因为她心里害怕,周景和说的那几句因含深意的话,让她每每想起来都极为不安,她不知道周景和到底要做些什么,所以便下意识的想躲着,总以为能躲过去。
萧途实在没了法子,便在赏菊宴的前一日直接送了一个银质的饰盒过来,长星接过这盒子打开便瞧见了里边满满当当的装了一箱子各种饰,她睁大眼睛道:“你这莫不是将整个鸣涧坊都搬空了吧?”
萧途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道:“我瞧着这些样式带在你头上应当都好看,不知不觉就都买下来了。”
长星哑然,“这会儿你倒是大方了,看来银子和面子,到底还是面子更重要些。”
萧途也没反驳,只是有些心不在焉道:“明日的赏菊宴,你会与我同去吧。”
“放心吧。”长星叹了口气,“既然答应了,我自然不会食言。”
她虽然心里依旧恐惧,生怕一出门便会再遇上周景和,可她到底不可能日日缩在房中不出去,况且周景和既然都已经追到青州来了,她便是真的日日躲在房中,怕也是无用。
像他那样的人,不管是想做什么,还是想得到什么,都是易事。
萧途见她答应,点头道:“这两日见你精神都不太好,就算借着明日的赏菊宴散散心也好。”
长星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便又点头应着,萧途方才安心离开。
孙府许久不曾这样热闹过了。
孙瑾芸为了今日的赏菊宴费了不少心思,提前两日便在整个青州最好的铺子订好了吃食,也准备了不易醉人的菊花酒。
不过既然是赏菊宴,最重要的自然是菊了。
孙瑾芸几乎将整个青州能搜罗来的菊花品种都搜罗了过来,甚至还弄来几株奉川独有的品种,听说那菊花竟是墨色,就连孙瑾芸也是极为惊奇,自然是费了大价钱买了下来。
这会儿孙府的后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菊花,远远望去金灿灿的一片,走得近些便能瞧见其中星星点点夹杂着许多旁的颜色,不过最为惹眼的还是那株墨色的菊花,不管是谁瞧见了都是啧啧称奇。
长星与萧途过来的时候,孙府应邀而来的公子小姐已是大多到了。
倒不是他们来得晚,而是旁的公子小姐愿意来捧孙府的场,所以一早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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