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也就顺势免了礼,双手捧过茶碗。
嘶,暖融融的。
刚才只顾着疼和着急来着,抿了口温热的茶才觉,这柴房真冷啊!简比外头的雪地还冷呢!
北风呼呼的吹,柴房似乎西下漏风。
冰冷的风,从西面八方灌进他衣裳里,骨头缝里!
再看温锦,她穿的暖,揣着手,一点儿伤都没受!
自己挨打、受冻、被冤枉,都是被她害得!明明偷衣服贼是她!
如今被打板子,被关柴房的人,也应该是她!
如果换位处之,自己肯定比温锦做得还要好——假仁假义,谁不会呀?!
“呵,我与夫人并不熟,先前还有龃龉,夫人怎会想起来看我?”慕云冷笑道,“必是做贼心虚了吧?”
慕云说完,得意地盯着温锦,想看到她惊慌失措的表情。
没想到,温锦脸上带着顿悟,“我正奇怪呢,国师爷的衣裳,怎么会到慕管事那里?”
慕云怔了怔,被拆穿了,她竟然一点儿也不慌?
而且,她那是什么表情?了悟?
她是来试探自己的?而自己刚刚那句话,似乎己经暴露了什么?
慕云心下一慌,不由暴露得更多了。
“你……你承认衣裳是你偷的?”
温锦不由轻笑……看来,衣裳出现在慕云的房间里,并非巧合、意外。
如果是巧合意外,那慕云应该是被栽赃陷害的愤怒。
但眼下,他能一口咬定,衣裳是自己拿的——也就是说,衣裳是他从自己那儿拿走的!
这样一来……事情似乎就变得更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