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仍旧盘膝端坐在蒲团之上。但在王大卫眼中,他的身形却仿佛膨胀了十倍,周身上下金光四射。
只要王大卫敢再叨叨一句,定会有一只巨掌从天而降,将他拍在地上。
压力好大。老话儿说得对,不要得罪老实人。老实人起火儿来真是太可怕了。但我也真是不想被扣在这儿啊!这事儿闹的,原本我就只是想过来跟老朋友聊聊天儿而已。
怎么办?关键时刻,一道灵光闪过。王大卫脱口而出:“一念,你不能这么干。这是违法的。”
这一声果然有效,从一念周身散而出的压力为之一顿。
王大卫乘胜追击:“你这叫非法拘禁。违背他人意愿,采用强制手段限制其人身自由。这不行。在咱们河湟,只有司法掌柜手底下的那个衙门才有这个权力,还得证据确凿,手续完备。”
接下来的两秒钟,于王大卫而言犹如十年般漫长。
最终,一念低声吟唱一句佛号——“阿弥陀佛!”,金光散尽,他又变回了小和尚模样。
王大卫长出一口气。我去!总算过关了。有些事情如果没亲身经历过,对其的理解只会流于表面。而现在,王大卫深刻地认识到了一句话的精髓——要相信法。
虽然过关了,但现场气氛依旧尴尬。
王大卫又喝了两口茶汤,起身告辞。
段廉义紧随其后,他还想继续向王大卫请教。
白玛和贾共见状,便也一同请辞。
一念将几人送至院外,盯着王大卫略显仓皇的背影,久久不语。
王大卫一马当先,“逃”出了玛尔巴寺,脚下却仍没有放缓的意思。忽听身后段廉义高声呼叫:“王兄,王兄且留步。”
有人叫,那再跑可就有点儿丢脸了。王大卫只得停下脚步。
段廉义赶上来:“王兄走得好快啊!小弟还想再讨教一二。咱们书接上文。按王兄的意思,可是要我大理与大宋交兵?”
大宋?你怎么会这么想?王大卫连连摆手:“别!千万别跟大宋打啊!咱们要的是大理战败。跟大宋打,保赢的。
到时候你们家高相爷得胜还朝,尾巴还不得翘上天?再趁势逼迫令尊给他赐个九锡,那就得开始走流程了。”
段廉义呆立当场。在他的头脑中,大理国周围数大宋最强。不跟大宋打,换个对手,那想要战败还是真不容易。
见段廉义这副表情,王大卫眨巴了两下眼睛,决定再补充几句:“段兄不会以为大宋很强吧!那你可就错了。
志愿军不是宋军,这是两码事。
大宋也就西军还算有点儿战斗力,但他们得驻扎在西北,跟西夏对峙。其他地方的军队全都虚有其表,不堪一击。而且,越往南越差劲。
大宋只是地盘大,人多,其实内里虚得很。就好比,嗯。。。。。。你认识范良吗?一个做饭特别好吃的大胖子。”
他不作这个比喻还好,一听范良,段廉义更懵了。
据传,范良的武功极高,高到了都不用他亲自出手,随便传授了几个月的弟子就敢率十七骑马踏连营,于百万军中取上将级如探囊取物。
王大卫说这种话,到底啥意思?
呃。。。。。。或许,因为范良是他徒弟。在师父眼中,徒弟再厉害也总是不成器。那王大卫又该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