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咬唇:“老实说,我没。我起晚了,差点就没赶上上班。”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在我的纹身上画圈:“你最后一次检查自己身体的这个部位是什么时候?”
迈克高高扬起眉毛:“大概,昨天?我在家洗过澡,那是大约24小时之前的事。”
“请”,我指向一个隔间,“请满足我们。”
迈克依次看向我们三人,狄伦满脸疑惑,菲尔有些惊恐,我则面无表情。迈克是个很温顺的男孩,如果他极力抗拒我们的要求,那就是心中有鬼;要是他顺从了,那说明他跟我们一样迷惑。
迈克进入隔间,扣上门。门内是拉拉链声、衣物摩擦声、然后是一声尖叫。门被推开,只着内裤的迈克侧身出现在我们面前。果然不出我所料,印在他腿上的是盾牌与苹果——小萍花的可爱标志。
我拍脸:“*这他喵的……*”
“等等,迈克也有一个?”狄伦捧腹,“哦,伙计们,事情变得越来越好玩了!”
“你高兴得太早了”,菲尔面向厕所里的镜子,“看。”
我转身,现,显而易见地,我朋友不是唯三急需理的。我原本棕色的短直长成了柔软、浓密的卷。我用手穿过长,几乎迷失在丝爽柔滑的触感中。
“啥?”狄伦冲向镜子,“谁给我们洒了生剂?”
“没有这么强效的生剂”,我回答。不过现在我也说不准了。
菲尔猛拽头,就像在扯假:“可它不止长长,还换了颜色!有什么能让头一夜之间变成这样?”
狄伦突然转身盯向我:“马赫,菲尔和迈克的纹身也是从小马上来的吗?”
我点头:“分别是巴布西西和小萍花。我们的纹身正好来自可爱标记童子军。”
“等等,什么?”菲尔看我,“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无意识地抚摸着头,真舒服。“它们是什么?对。它们怎么来的?毫无头绪。”
“哦,真的?”狄伦抱起膀子,“我觉得这很难相信。话说回来,好像是你第一个现它们的吧。”
“可我的作案时间呢?”我坐上盥洗台,立刻感到裤子被洇湿了,“我是昨晚最早睡着的!”
菲尔眯眼:“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感觉一股火气上涌,但并不作,菲尔只会在太长时间没合过眼或至少12个小时没吃过东西时才会这样。我之所以知道这个是因为我们曾一起参加过一个禁食游戏,菲尔在最后的表现简直是人间噩梦。我猜他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极不规律的作息吧。
我从盥洗台上起身,直视他的眼睛:“不,我没什么证据,但有一份承诺。我以人格保证与此次恶作剧的策划、手段乃至实施没有哪怕一丁点关系。确实,我知道它是从《我的小马驹》中来的,但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菲尔态度软化,看向别处揉起鼻子来。他眼下挂着明显的眼袋,我真想知道他这种不健康的生活方式已经持续了多久。好吧,独立生活不易,他又得承担房贷……
狄伦怪笑:“你以西班牙人的身份起誓?”
我极力掩藏自己的笑:“这不好说。你总共见过几个西班牙人?”
“哦,瞧你说的”,狄伦朝我挤眼,“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号称——”
“认真点,小孩们”,迈克走上前洗手,“马赫,我相信你,但你必须承认这非常诡异。就在你来拜访我们的同一天只有你看过的小马的标志出现在我们四人身上?除了你,还会有谁干这个?”
我挥手:“那可多了去了:黑手党、外星人、亚特兰蒂斯人、摩门教、纹身地精族、民主党、芝加哥公牛队、劳伦。浮士德、企鹅人(一个哥谭市反派)、蝙蝠侠……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和动我们头的是同一伙人。迈克,我是个业务分析员,不是个侦探。”
“那你得好好提防那些纹身地精”,狄伦面容严肃,“他们拥有刀一样锋利的牙齿,可以像撕水虎鱼(产于南美的一种小鱼)一样将你撕开,可以在九点三秒内将墨水涂满一个人的全身。唯一能阻止他们的是训练有素的巫师手中涂着鲸鱼鼻涕的上古鞋带。”
迈克无视他,擦干手,“我得去工作了。我工作完后会回菲尔家助你们解开这个迷。对了,马赫,你什么时候离开?”
“礼拜日晚上。”现在已近周六中午,所以我们有一天半的时间妥善解决此事。我觉得为了找寻答案自己最好也待在菲尔家……如果他还允许我借住的话。
我转向菲尔,背起双手:“我在走之前一直住你那儿可以吗?”
他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这还用问吗?”
当然,因为我们刚刚闹得有些不愉快,我觉得自己得显得有礼貌些来弥补。不过菲尔显然没把刚刚的争执当回事。
“我也留那儿”,狄伦道,“我们可以趁菲尔休息时一起找找线索。”
我点头,将碍眼的头捋到耳朵上:“嗯,这是个好主意。”
菲尔打着呵欠推门而出:“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