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掀开车帘查看情况,一个黑布袋从天而降,最后刹那,明树看到一双闪烁兴奋的眼睛,以及躺在地上的车夫。
“快快快,快把他拖到巷子里。”
一棍子敲晕。
再醒来时,已经是天微微亮,对上一双疑惑的稚嫩眼睛。
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哥哥你怎么躺在臭菜堆里啊?”
明树一僵,低头赫然现自己躺在腐烂的菜叶堆里,接连作呕:“呕!”
把酸水都吐出来了。
明树才虚弱的扶着墙壁站起,活脱脱一个臭人。
谢!漾!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
“哈哈哈,我听说明树沐浴了足足十次。”魏策笑疯了,“要不是你拦着,我铁定把他丢屎坑里,直接把他气死算了。”
谢漾:“我没拦着,是你不敢。”
魏策半点不觉得丢脸:“他可记仇了,本太子玩不过他。要是本太子不是太子,一定给他扔屎坑里!”
谢漾表情一言难尽。
“太子殿下,还在吃早膳呢,你能不能注意用词?”
魏策乐了一会儿,见有侍卫在往西院搬东西,挑了挑眉:“小领主,大齐那个碍眼的家伙要来了,打起来你可得帮我。”
“你们有仇?”
“倒也不是,他古板不开化,觉得本太子太纨绔。反正我俩每次见面,都互看不顺眼。”
谢漾敷衍:“你的确挺纨绔的,我帮理不帮亲。”
魏策愤愤磨牙。
这些天的交情等同于无吗?
没良心的小东西。
谢漾回上京,还有一个原因,给烟罗解最后一味毒的主药,皇宫才有。
贺寿的使臣们慢慢到齐,不过除了谢漾和魏策,其他人都没住在四夷馆。
“主子,有人在跟着我们。”阿古忽然道。
“没事。”
谢漾走过街头,停留在相府前面,朱瓦高墙,石狮子威严的坐在门口。似乎还能看到守门的下人,和昔日络绎不绝的客人。
终究是,物是人非。
又过两日,宁宴的寿辰到了。
作为草原领主,谢漾扯了身锦衣,换上镂金面具,带着阿诗勒隼迈进那个她曾经最想逃离的皇宫。
“魏国太子到!”
“齐国太子到!”
“草原领主到!”
……
众人齐齐看向谢漾,早就听说草原领主是个中原人,还和魏国太子在城门口闹了一遭,都在等着看看是何方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