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恪像是愣了愣,过了几秒,问郁知年:“那你要去追别人?”
郁知年不懂杨恪的逻辑,感觉一头雾水,说:“没有。”
“杨恪,”郁知年看着杨恪,又想到方才杨恪来找他,却什么都没说,觉得这两天的杨恪实在很古怪,想了想,问他,“你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杨恪看着郁知年,过了一会儿,“嗯”了一声。
“怎么了?”郁知年问他。
杨恪还是不说话,就像他要说的东西,令他非常地难以启齿。
郁知年耐心地站着等了一段时间,杨恪还是什么都不说,但又坚持地站在郁知年面前。突然之间,郁知年心里闪过一个很是荒谬的猜测。
从他回来开始,杨恪愿意让他住在家里,且一直在提信托的事,话里话外,好像都十分希望郁知年能够继承这份遗产。以及一些现在看来或许是僵硬的挽留举止,甚至在凌晨从家里出来叫住他,不由得让郁知年想到另一种可能。
郁知年张了张嘴,很慢地问杨恪:“你是不是需要跟我结婚?”
“是你需要钱吗?”郁知年问他。
杨恪沉默地看着他,但是没有反驳,好像允许了郁知年继续说下去。
“如果你需要那遗产,我可以和你注册结婚,”郁知年说,“我是说,走一下法律程序。”
“然后和李律师想想办法,看怎么把它转给你,”郁知年看着杨恪的眼睛,小声说,“如果是的话,你不用不好意思跟我说。我不会用这个要挟你什么,那些钱本来就应该是你的。”
“杨恪,”郁知年认真地问他,“你需要吗?”
福特车的司机又抽了一根烟,郁知年闻到了烟味。他的余光看到黑暗里,很淡的、缥缈的烟气,从亮着的橘色烟头飘向四周。
在等待一小段时间后,杨恪对郁知年说:“嗯。”
——观察分析日记(二)
主题:杨恪的一次好笑的生气时刻
(记录人:郁知年时间:)
下午和凯瑟琳在一起,从图书馆出,准备去上课,在电梯旁碰到杨恪。
杨恪与另外两名不知名学生,先行走进了下行电梯。
和凯瑟琳一起进入电梯后,杨恪没有再主动开过口,静静地站在一旁。另两名不知名学生与他讨论作业,他有时以单词作应答。
凯瑟琳挽着手,一直在说话,聊她在社交网络上照片点赞数字,每张照片的特点,一度掏出手机示例,想讨论出现照片获得最多赞数的秘诀。
两方各自说了很久的话,突然集体意识到电梯没动。
原来没有一个人按了电梯。
杨恪生气了,亲自伸手按了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