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带个鬼。”
黄栌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把饮料从帽兜里掏出来,本来想报复地拧开喝一口,结果现这饮料是喝过的,只剩半瓶:“……仲皓凯你是不是有病啊?”
仲皓凯笑得车都骑不稳,干脆跳下来推着车和黄栌并排走。
他仰头把剩下的半瓶饮料都喝了,空瓶丢进垃圾桶,一个隔空抛物,没进。
只好狼狈地跑过去捡起来,再扔,还非要做出个投篮的姿势。
黄栌无语地看着他,忽然觉得仲皓凯可能和徐子漾能成为朋友。
孟宴礼说得对,少看,看多了容易变傻。
“黄栌,刚送你那个,我瞧见两三次了,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吧?”
“我说什么了?”
“就开学那会儿去酒吧,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就他吧?”
黄栌叹了一口气,诚实:“嗯,就是他。”
仲皓凯半天没吭声,忽然迈上自行车,掉了个头。
黄栌纳闷:“寝室快关门了,你去哪啊?”
“不回寝室了,妈的,我得找几个朋友喝点去。”说完,仲皓凯骑着自行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注意安全啊!”
“知道!”
怎么周围的人都疯疯癫癫的?
这个世界怎么了?
十一假期过后,杨姨和徐子漾果然离开帝都了。
徐子漾要出国一趟,杨姨则是直接回青漓。黄栌有课,没空去机场送别,分别给他们打了电话。
杨姨在电话里很温柔地叮嘱黄栌,说让她画画时也要注意休息,照顾好自己。
徐子漾那个大傻子则说,让她别再打电话了,他要在机场的按摩椅上舒舒服服睡上一觉。
而孟宴礼,还是留在帝都。
整个十月份,他都在。进入到十一月份,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他也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某次见面时,黄栌甚至现,孟宴礼已经给自己买了的秋装。
黄栌忙着画画,后面收尾以为几天就能完工,却始终犹犹豫豫反反复复,画作总是拖着画不完。
偶尔和孟宴礼见面时,倒会变得安心些。
他这个人身上,总是有种从容,像无形中有种力量,让她在心理多一道安全感。
终于画完参赛作品那天,黄栌又失眠了。
她紧张兮兮,不得不在半夜三更躲在厕所里联系孟宴礼,想听听他这位大画家的建议。
其实也可以给徐子漾打电话,按时差来算,徐子漾那边应该是白天,打给他更合适。
但她实在是,不想交稿前还被毒舌。
孟宴礼没睡,应该是已经在床上了,声音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