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视线从上往下看她，唇形是冷淡又秀气的轮廓：
“字面上的意思。随便你怎么对待这张卡，晚上来我房间就好，把我当男朋友还是背后的金主，都无所谓。”
玩家弓身贴近她柔白的耳垂，莹莹的，散着如玉的光泽，少女昳美的面容近在咫尺。
“你应该懂吧，”他俊秀的脸靠近，呼吸有点重，“像这种事也不陌生吧。”
“只要进我的房间，你就会有花不尽的钱……”他轻轻的笑着，目光近乎贪婪地打量她漂亮的脸蛋。
“多么好看的一张脸蛋啊，就应该好好利用才对，这对你来说不是很简单吗？”
周粥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他把她当作……
率先在心里升腾起的是一股荒谬和不可置信，还有一丝茫然无措的怒气。
……他竟然这么想，已经……被玩家们想得这么不堪了吗。
她、她好想打掉他的头啊。
但周粥把这种心情压了下来，她的人设是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干的人，的确很容易被人这样想。
而且……她甚至不能反驳。
玩家身体不断贴近她，这是一个不算清白的距离。
“别碰我。”
周粥抿着唇，推开了他的身体，把银行卡甩给他，装作轻视的样子。
“我不要这个。”
她故意垂下鸦黑的长睫，姿态多少是有一点傲慢的，柔媚淡红的唇微微张合。
“随随便便甩来的一张卡，谁知道是真的假的，今天生这么多事情，连警察的电话都打不通……我又怎么可能相信你？”
卡又被塞回他手上，带着少女掌心温热又芬芳的气息，玩家一怔，还想在说些什么，板寸头男人突然叫嚣起来：
“喂，这栋公寓的房东不会是害怕的跑了吧，还是说有人死了，是他搞的鬼啊。”
男人目光是对金钱的贪婪和渴望，对其他被这一系列事情搞得瑟瑟抖的人们道：“如果他不想我们说出去，也应该给我们一点封口费是吧？”
男人兴奋地说着，不顾其他人恐惧不安的神情，脸上带着癫狂之意。
“要我说，我们现在就该找他退租再赔个几万块钱才对……大家要——”
突然，嘶哑难听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话被一道冰冷的男声打断。
“怎么，”
有人从公寓外走进来，背着光，是个高大修长的身影，他的面容逐渐清晰。
“有人要退租？”
板寸头男人一怔，这个房东当时他也只见了一面，和人商量好后就租下公寓的房间了，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冰冷的样子。
平时的房东上挑着唇线，温和却异常俊美的笑着，眼形柔和，好像一个老好人的样子。
只有眼底若有似无的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嘲和冰冷。
此时他没了笑意，冷漠又轻蔑地看他，“你说你要退租？”
房东的视线不带一丝温度的盯着他，板寸头男人心里莫名的没底，但说都说了，再说公寓里死了人，本来就要给他们封口费。
他们也不可能再继续在公寓住下去。
男人强撑着表情，大声道，“是，你们房子死了人，不该给我们退租吗？”
“而且还有封口的钱，起码要几万块吧？”
男人越说越觉得自己很对，如果不是打不通警察电话，他早把这个古怪的房东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