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求学校彻查当初小纸团的事,谁扔过来的看字迹能分辨,她愿意和对方当面对质。
同时要求学校要么公开出具她作弊的证据,要么公开声明澄清她作弊的指控,她不接受任何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一次温席远也在班主任办公室,在林初叶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时他便借着找老师解答习题的机会也去了办公室。
温席远现在还记得林初叶那时的神色,沉静平和依旧,但漂亮的眼睛里是鲜少能看到的倔强,眼眶微湿明明是强忍泪水,却不怯不惧地定定看着老师,非要他给她一个结果。
班主任大概也没料到一向乖巧听话的林初叶会有这么坚持倔强的一面,一时间也有些哑然,试图以和稀泥的方式把林初叶给安抚过去。
林初叶不退不让,坚持要学校给一个确切的声明,连年级长都被惊动了过来。
几人围着她一个小姑娘,各种对她晓以大道理,劝着她,哄着她。
她自始至终没有退让半步。
最后是温席远出了声,直接问“第三名是不是校长亲戚”才结束了这场道德绑架。
最终,学校了声明贴了公告表示计算机统计失误,漏掉了林初叶成绩才导致了这场乌龙,并向林初叶道歉,把奖学金名额重还给林初叶。
林初叶捐掉了那钱,学期一结束就转学走了。
就是那一次,遭受这么大的污蔑和委屈,温席远也没见她这样哭过。
哪怕在她和他说我不能和你结婚了的时候,她也是平静的。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哭得这么委屈过。
她的哭不是撕心裂肺的宣泄,她甚至没有哭出声,但她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泄露了她的压抑。
胸前被慢慢打湿的衣服也泄露了她的委屈和难过。
温席远什么也没说,也没问,只是将她抱紧了些。
好一会儿,林初叶情绪终于稍稍平复了些。
她抬起头看他,眼睛已经哭得红肿。
“对不起。”她哑声道歉,看着他胸前被她打湿的衣服,抬起袖口想帮他擦拭掉。
“没事。”温席远轻拉下她手,看向她有些哭花妆的脸,抬起手,用毛衣袖口的绵软布料替她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这才看向她眼睛,轻声问她:“生什么事了?”
林初叶微微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泄过以后好像也不是多大的事,她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她向来不是爱哭的人,就现受骗那一下情绪一下就上来了,控也控不住。
温席远没追问,只轻声问她:“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过来面试的。”林初叶说,提到这个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情绪又有点哽。
温席远:“面试什么?”
“就……”林初叶想开口,喉咙又被哽住,说不出口。
温席远明显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轻拍了拍她背,轻声对她说:“没关系,我们先不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