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幅作态,任以道知道正题终于来了。
“正是如此,施兄,这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任以道少见地说着真话,但奈何施暗七压根不信,摆摆手道:
“任老弟,事到如今就别跟老哥开玩笑了,神道宗的人我也不是没见过,从未没听有过你这么健谈的,啊哈哈哈哈!”
再一次对神道宗的自闭风评感到无奈,任以道苦笑拱手:
“施兄说笑了,我宗的门人虽然不善言谈,但也不至于连正常交际都无法进行。”
神道宗再怎么说也没到闭关锁宗的地步,还是时不时有人去外界交际的。
像是左云贵,没事就会外出迷个路,时常在外过夜。
可没想到施暗七仍是不信,大笑道:
“就上次!我们在这遇到了一个自称神道宗弟子的家伙。”
“好家伙,那是连话都说不明白,都蒙着脸了还要靠纸笔才能和人交流。”
“我最后好奇去问了掌柜的,那人好像自称是右雾贱?大概是这个名字。”
任以道默然、皱眉、仰天、扶额、叹息。
一个不确定的可能在他的心中浮现。
“……可能是我的一位同门,不过不确定。”
“哦对,他好像还偏爱那些成了家的歌伎,哈哈哈哈。”
嗯,那是他没跑了。
左对右,云对雾,贵对贱。
我可爱的左师侄啊,你这对子对的还算是不错,但就是没有什么脑子。
坏了!
我厌蠢症要犯了……
看着任以道一脸痛苦便秘的表情,施暗七的笑声卡住,眼神都清明了不少:
“啊!?你真是神道宗的门人啊!”
“我真是!此事千真万确,我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欺骗施兄。”
施暗七的表情相当精彩,变了再变,最后压低了嗓音叹息:
“……那,这事情可就难办了。”
他一把揽住了任以道的肩膀,附耳低语:
“任老弟,我建议你近期还是先暂时不要回宗门了。”
双眼微眯,任以道眉头紧皱。
“施兄,你的意思是?”
但这次施暗七只是摆摆手,不愿再多说。
任以道没有试着逼问更多。
两人的关系看似火热,但酒醒之后又能剩下多少呢?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要不是看在任以道有概率能帮他清洗掉煞气的前提上,施暗七连这点都不会透露。
施暗七也不是一个初入官场的毛头小子,没有利益根本不会做出这种冒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