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没有比赛,江里一觉睡到自然醒。
醒来时看到盛千陵来的消息:“里里,二十五岁生日快乐,我爱你。”
从江里十八岁生日开始,盛千陵每年都会说这句话。
第一次是在江里床边亲口说的,后面六年,全是对着一个已经被注销的手机号自言自语。
直到今年,这句生日祝福才顺利抵达江里面前。
江里不知情,他更关注盛千陵昨晚的睡眠,有些紧张地问:“陵哥,昨晚睡得怎么样?”
他怕自己不在盛千陵身边,盛千陵又会梦魇复,一夜惊悸。
只要想到那个画面,他就揪心不已。
曼谷和北京只有一个小时时差,看到江里回了消息,盛千陵很快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整张脸都出现在视频里,才回答江里:“里里,不用担心,我昨天睡得很好。”
江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的视线落在盛千陵脸上,一秒也不挪开。
盛千陵问起积分赛的情况,江里把脸一扬,眉目里满是少年般的恣意傲慢:“呵,轻轻松松。”
江里完全没有说谎。
在第二轮比赛里,他毫无悬念地战胜了来自亚洲其它几个国家的选手,打七场胜七场,轻松获得最高积分。
他原本以为,从泰国回来,就可以回到北京集训中心,天天和盛千陵待在一起练球。
哪知道完全不是这样的。
8月,他从曼谷回国,好不容易回到北京,盛千陵却去了上海参加今年的职业巡回赛中的上海大师赛。
等到了9月,盛千陵打完比赛拿了冠军回北京,江里又被教练拎着,搭上了去往雅加达的航班,去参加今年的世青赛。
直到1o月下旬,江里获得世青赛冠军正式踏入职业球手行列,从东南亚回国,才终于见到盛千陵。
两人差不多有五个月没有见过了,上次见面还是在盛千陵的生日。
他们的比赛时间总是错开,一错就错了这么久。
江里归心似箭,一下飞机就往家里赶。
他知道盛千陵在家里等他,就更急切。
刷开指纹进门,他鞋子都来不及换,放下行李就往盛千陵面前冲。
两人实在太久没见,分开的时间比重逢后待在一起的时间还长,江里几乎是不管不顾就抬头去索吻。
他嗓音模糊地叫一声「陵哥」,双手环住盛千陵的背,站在沙边像小狗拱怀似的,咬着盛千陵的唇不放。
盛千陵原本退了一步,想制止江里,但见江里如此急切,也就无奈随了他去。
江里把自己亲得气喘吁吁,实在没力气了,才垂下头,靠在盛千陵怀里。
盛千陵替他整理好凌乱的外套,才冲厨房方向说:“宋阿姨,可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