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市政府有一个招待晚宴,宴请德国著名dx制造公司投资考察团,厉家铭又不得不推了所有的工作,亲自接待;政府相关部门也派出随员参与接待,以合后续工作的展开和跟进。
这个项目是厉家铭带来的,如能顺利签约启动项目,将给三乡市带来数十亿的投资,解决上万人的就业问题。这是他在三乡市引进的第一个外资项目,所以他必须亲自出面接待。
晚宴设在三乡市唯一的五星级酒店,地道的三乡市海鲜让dx的总裁费力克斯赞不绝口。
他是厉家铭的老朋友,几年前,厉家铭跟李世清去德国考察的时候就去过他的公司,为dx他们进入中国大6市场做过推荐,此后厉家铭曾跟踪过dx在大6投资qíng况一段时间,和费力克斯有着不错的友谊。这次厉家铭从北京方面风闻dx又有一个项目要在中国内地寻找合作者,他便亲自联系到他,邀请他来三乡市考察。
费力克斯这个德国佬喜欢喝烈酒,厉家铭在陪着他喝第三瓶五粮液的时候,已经有些头晕受不了,而做为随行工作人员的谢茜莹便挺身而出挡了上来,两杯酒便把这个德国佬搞定,以至被送回酒店房间,仍是满口德语大叫gan杯。
厉家铭随着地位的升迁,近年这种喝大酒的场合已经不多,即便有些场合需要多喝些也极有节制,别人也自是不好硬劝,但今天实在是不得已。
这是他第一个亲自抓的项目,又是老朋友见面,为此他喝的毫不迟疑。
此后是秘书小吴叫来司机送他回家,他迷迷糊糊回到自己住的房子,一头倒在沙上,直到感觉有人扶着自己坐起来喝水,才猛地睁开眼。
原来是谢茜莹跟了进来,正拿着一个杯子喂他水。
见他醒了过来,谢茜莹放下杯子,柔媚一笑,依到了他的怀里,两颊艳红,媚眼如丝。
&1dquo;家铭。”
谢茜莹有着极好听的嗓音,身上的香水味道也很淡,染了酒色的脸颊如涂了层胭脂般绯红,厉家铭的名子从她嘴里轻轻吐出来,有着勾魂摄魄的力量。
厉家铭吃了一惊,酒都醒了大半。
厉家铭来三乡市后,开始只是住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后来实在不方便,便搬到了市里的周转房。
这里是专为市里调来的高级gan部们准备的临时居所,三室两厅的结构,装修jīng致,日常用品一应俱全,办公厅会定期派专人负责打扫。
这里是高级住宅区,应该说,这几套房子三乡市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而厉家铭为了避免麻烦,他的住处更是严格保密的,除了司机和秘书,基本没告诉过任何外人。
厉家铭虽然醉的厉害,但是头脑仍是十分清醒。常年跟随在李世清的身边,他可以称得上是谨言慎行的典范,即使是今天晚上这种放开了喝酒,也还是留有三分余地,因此他十分清楚接下来将要生什么。
他镇定地坐直了身子,将怀里的女人轻轻地推开,又将自己的身体又移开了一段距离,用手撑住了疼的快要裂开了的头。
&1dquo;谢副处长,请你马上离开,我要休息了。”他淡淡地说。
可是谢茜莹似乎也醉了,被他推开的身体晃了晃,又倒到了厉家铭的身上,顺势搂住了他的腰身,随后整个身子缠了上来。
厉家铭身体一僵,呼息一窒。
这几年差不多是禁yù一样的生活让这软香温玉一蹭,他的身体马上就起了反映,他清楚地感觉到身体迅在膨胀,也听到了自己心跳加的声音。
厉家铭微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调整好qíng绪,猛地推开扑到他怀里的女人站了起来,快步进到卫生间锁上了门。
&1dquo;请你们在三分钟之内回到我的住处,把谢茜莹副处长接走。”他对着电话命令道,然后将手机收线,静静地坐在卫生间里等待。
他的秘书小吴坐着车子还没有走出多远,听到电话响起便知道有麻烦了。果然,厉家铭的声音透着冷酷,在漆黑的夜晚如魔音般钻入耳膜,他和司机对望一眼,心下不觉同时打了个冷颤。
小吴马上让司机调转车头返了回来。
直到听到敲门声,厉家铭才走出卫生间打开房门。
小吴什么都没说,只是和司机一起扶起了趴在沙上不知道真睡假睡的谢茜莹离去。
两天后厉家铭便换了秘书和司机。
除了谢茜莹,没有人知道生了什么。
厉家铭来三乡市任职才一个月多,司机和秘书都是市里给配的,市长想换人,下边便忙着给他找人,最后,厉家铭选定了一个北大学哲学系毕业的研究生做自己的秘书,叫侯建军,已经在报社当了两年记者。又通过李振清要来一个年底就要退役的海军士官,叫张庆福的做自己的专职司机,约定年底办好退役手续便在政府车队留用。
厉家铭绝口不提,当然当事人也不可能说什么,但是市长换了秘书和司机这件事仍是在政府相关部门引起巨大反响,他们总算是窥到了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对下属讲话客气简洁的年轻市长冷酷的一面。于是接下来多日的市府办公厅上下都变得小心奕奕,生怕触了厉家铭的逆鳞被拿来开刀。
老话说,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走,厉家铭见多了官员们明知道是桃色陷井还是解开裤带义无反顾跳进去,最后身败名裂的例子了。
三乡市腐败窝案还没完结,厉家铭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和三乡市的敏感人员有任何牵扯。官场如战场,有人说女人就是官场的地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引爆炸得自己粉身碎骨,厉家铭即便没有太大的野心,也是珍爱生命的。
从另外一个角度讲,这个谢茜莹的背景他也清楚的很,她看起来和曹燕妮的享受型完全不同,其实骨子里却是一样的。婚姻的伤受过了次就足够了,他当然不会傻的让自己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