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接触的几个月,方若谨不只一次偷偷打量过他,虽然心底对他的思慕之qíng分毫没有减少,但由于两人的接触实在不多,每次和他面对,她都是恭恭敬敬叫他厉大哥。除了方若谨的慢xing子,加上俩人年龄上有着差距,更因着地位上的悬殊。对于他突然而至的亲昵和霸道,她的恐惧和敬畏远远多于甜蜜。
厉家铭是当年全县理科高考状元,带着父母的骄傲和家乡父老乡亲的嘱托,走进了中国最顶尖儿的象牙塔,走出校门后,又孤身闯入省委这样的机关重地,对政治和官场可谓一巧不通。尽管他处处谨慎小心,但一个穷小子仍是没少受到白眼,是方正坤带着他完成对政治的入门第一课。虽然方正坤的那一套在别人看来是老八股,但他教的都是做秘书最基本的要素,师傅身上那股子知识分子的清傲之气也对他的思想成熟产生了久远的影响,虽然经过后来官场的熏染,在别人看来他已经脱胎换骨,但他自认骨子里的东西仍没有变,且一生受益非浅。
在经历过了和曹燕妮的婚姻之后,他更清醒地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慎密的思维让他这些年冷眼旁观了多少人在官场上本是满netg笏,转眼便锁枷扛的实例了,他所求的,也不过是踏实地做几件事,有个温暖的家。
他知道,这个小他八九岁的小丫头不能理解十多年前一个刚大学毕业的穷小子的心qíng,也体会不到这些年自己在官场上如履薄冰的小心谨慎,更不可能懂他此时高处不胜寒的孤独的寂寞。
他需要一个出口,需要一个让他不用伪装面孔,不需要他绕着弯子说话的窝,来舒缓他内心的压力。也需要一个安心做他的妻子,为他打扫好后院,又不会惹来麻烦的女人。而这个一直仰慕她,暗恋他,长的不算丑,又安分守己的方若谨正是合适的人选。更重要的是,儿子昊昊很喜欢她。
他对方若谨说的没有半句假话,他确实没有时间,他需要战决,用最快的度把她绑到身边,否则,这个后知后觉的小女人反映过来还不逃的无影无踪!
方若谨那能知道厉家铭在这瞬息间转过的万千心思,她颤着声问:&1dquo;你,你什么意思?”
厉家铭勾着嘴角哼笑,然后俯下头专心亲吻她。
有时候,爱人之间,肢体上的行动比语言更能表达心意。
在来到蒙山之前,因着李世清的身份,厉家铭在高层的圈子里也算是一个炙手可热的人物,且不说身边争着献身的女人如狂蜂1ang蝶,那些不在乎权色jiao易的、给他布绯色馅井的人就足以让他如临深渊,步步惊心。好在他谨言慎行,从不会因为这些事受人以诟病。但他毕竟是已婚男人,是一个六岁孩子的父亲,三十四年岁的年纪正是男人如1ang般的yù望顶盛之期,长久的压抑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失去了某项功能,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懂。
方若谨在二十六年的生命里,从未有过一个男人这样对待过她,他的大手仿佛带着电,在她身上几个敏感地方连摸带捏,只几下便让她瘫软在他的怀里。
&1dquo;给你父母打电话,通知他们我要见家长。”他命令道。
虽然她的小眼神儿很无辜,但他不能心软。
那个张昕,一个普通的片儿警,确是个老实憨厚的小伙子,但是,他并不想放手,趁着他们还没什么感qíng,他必须抢先下手,把他的个人问题解决掉。
那怕就像她说的那样,qiang抢良家少女。
&1dquo;厉家铭,你怎么自说自话?我告诉你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自大啊,凭什么认为自己会嫁给他?之前他们连手都没有拉过的!就因为她在他家住着,又照顾了他儿子几个月?
&1dquo;方若谨。”他突然眯起了眼睛,神qíng变得有些清冷。&1dquo;你和张昕刚刚开始,并没有你说的那样熟,怕还是在拉拉小手的阶段吧?”
厉家铭虽然不是什么qíng场老手,但毕竟是经历过婚姻的男人,这女孩子的青涩表现可不是装出来的。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还能保有这份青涩,也就是方正坤这个老学究和李梅那个母老虎才能调教出来吧。
他戏谑的口气让方若谨羞愤难堪,她死死地瞪着这个男人,有些不怕死地呛声道:&1dquo;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这说明他尊重我,才不像你这样不要脸,我们很快会结婚&he11ip;&he11ip;唔&he11ip;&he11ip;”
厉家铭哪容得她说完,直接用吻堵住了她的口,吻得她晕头转向,四肢软。
直到她快晕厥过去,他才放开她,微微抬起身子,一字一字地冷着声说道:&1dquo;方若谨,如果你不怕那个张昕脱了那身警服你就试试看,还有,”
他那轻薄的嘴唇轻轻一抿,顿了顿,然后俯下头,像是怕别人听到,却是故意咬着她耳珠低语般地说道:&1dquo;如果他知道你跟我同居了几个月他会怎么想?你的父母,同事,嗯?你觉得,有谁还会敢娶你?”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他咬着牙挤出来的,像是恋人间的喃喃细语,却有着一抹狠戾的味道。
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qíng,完全是一种闲聊的悠然,却听得方若谨如晴天霹雳。
她完全相信这个男人做得出来。
在机关工作这两年,她听到遇到的各种事qíng也不算少了,小胳膊拧不过大腿的事儿太正常了,何况,要是让爸爸知道她是在这个男人家里住了几个月,怕不打断她的腿。而妈妈,平时极瞧不起东家闺女张扬西家女儿风流的,极可能泼口大骂她一顿然后直接将她赶出家门。
机关早就有流言了,郑大姐口里的疑问,刘雅丽眼里的不屑,还有杨书记找她谈话时毫不掩饰的暗示,恐怕都有厉家铭cao纵的迹象,否则王大姐那天也不会对她说出那样的话。她相信,如果厉家铭成心想bī她,她在区委机关怕是难以立足都说不定。
张昕是个好人,她更不能连累他。
真是yù哭无泪。
&1dquo;你,混蛋!”手一抬,就这样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