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厉家铭,这是你欠我的,你欠马长伟的,你明白吗?当你知道了昊昊是你的儿子,你眼里便只要儿子,不管我的死活。他是你的心肝,可是我的呢!我和马长伟的孩子呢!”
说到孩子,曹燕妮更是放声大哭,脸上的妆已经花成一团浆糊,完全没有了女qiang人的模样,从形象到语气,就是一个怨妇。
&1dquo;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再也不能生了,你知道嘛!”
这是厉家铭第一次知道他和曹燕妮那一段婚姻的完整真相,倒不是说,曹燕妮这样讲他就信了,而是他基本上了解些这个女人。曹燕妮这娇纵的xing子纯粹是被惯坏了的大小姐脾气,虽然她嚣张跋扈,但她基本不会说谎,因为她不屑于说谎。
厉家铭冷冷地看着她哭,过了许久,才站起身去了主卧室的卫生间,拧了一个巾回来递给了她:&1dquo;把脸擦一擦。”
曹燕妮哭的正欢,猛地一听这声音,抬头便看到厉家铭递过来的毛巾,伸手接过来将脸擦了擦,扭了下鼻子,又毫不客气地将把巾扔给了他。
厉家铭也像是没有太在意,只是身体有些疲倦地靠向沙后面,垂眼沉思。
过了片刻,侯建军走了进来,他撤掉了曹燕妮面前的咖啡杯子,递上了一杯柠檬茶,又替厉家铭换了一杯茶,然后又悄声退了出去。
&1dquo;你和那个马长伟,到底是怎么回事?”厉家铭等曹燕妮基本平静了下来,又幽幽地开了口。
&1dquo;马长伟?”曹燕妮只觉得眼皮一跳,不觉接口追问了一句。
随即,她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1dquo;那照片并不是我让他拍的,是他坐在那边等我们吃饭,说是想拍几张照片为我和昊昊做纪念,谁想到,就出了那样的事。”曹燕妮急急解释道。
厉家铭冷冷一笑:&1dquo;纪念?还是别的什么目的?”
曹燕妮只觉得自己这次和厉家铭见面,气势上差了太多,和原来她期许的完全不一样,不知不觉中低了人家一头:&1dquo;他能有什么目的,不过就是因为我想昊昊&he11ip;&he11ip;。”她慌乱中看了厉家铭一眼,厉家铭狭长的眼睛微眯着,紧紧地盯着曹燕妮,像是饶有兴地等着她说下去。
有时候,人越表现出qiang悍无理的一面,越是要掩饰内心的虚弱或是卑微。
曹燕妮便是这种人的典型。
当厉家铭又将一叠关于马长伟的调查材料扔给曹燕妮的时候,她终于崩溃了。
马长伟包了个二奶,生了个儿子已经三岁了,他在杭州靠近西湖附近的一个高档住宅小区买了一套房子给那母子俩住着,马长伟几乎是每个月都会去住几天,公然带着二奶和儿子出双入对,以夫妻的名义生活。
厉家铭甚至拿到了马长伟每个月汇给那母子俩的款项的银行对帐单。
这些调查资料显示,马长伟只所以没甩开曹燕妮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们均已经拿到了美国绿卡,而他们的公司又是在美国注册的,按美帝法律,夫妻离婚后财产损失将是巨大的,且不说曹燕妮会分到这些财产的一半,那高昂的诉讼费用也相当可观;此外,马长伟仍认为曹燕妮父亲的关系仍有利用价值,因而他准备扩大在内地投资;而这次厉家铭到三乡任职,则是意外的收获,投资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怕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67、对不起
厉家铭离开海岸顶层套房时已经是十点多了,他惦记着家里的一大一小,叮嘱了酒店金总几句,要他关照一下留在那里的曹燕妮,便让侯建军送自己回家。
曹燕妮在看了那些资料后,彻底崩溃了,断断续续和他讲了一些她离婚后和马长伟之间的一些事qíng。
厉家铭大致明白,曹燕妮对马长伟在外面的事是知道一些的,因为她不能再生育了,总觉得自己亏欠那个男人,加上之前在国内的案子,所以她不得不装聋作哑,维持着表面和谐。
这个女人已经和他离婚了,他与她唯一的联系,是因为她是他儿子的亲生母亲,这是他无法回避的关系,因此他实在是硬不起心肠不管她。
但这种事他实在不能管得太多,毕竟她和马长伟仍是夫妻,他现在没有立场管,也不想管。他只是在离开时意味深长的对她说:&1dquo;你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办,这个马长伟,你是否还有必要和他在一起。”
以她的智商和xing子,再和这种男人在一起,怕是最后会被吃的尸骨无存,他无论从哪一方面说,都有责任提点她一下。
曹燕妮没有吭声,只是呆呆地坐在那儿对着那一叠东西呆。
&1dquo;你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有事qíng打建军电话。”他这样吩咐了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方若谨连着请了两天假在家里照顾着昊昊,因着他额头上的伤,她对他格外细心,连饭菜都做的清淡。
&1dquo;妈妈我这里不会留下疤吧?”昊昊到卫生间照着镜子,有些担心地问她。
&1dquo;当然不会,我们昊昊一定会是最帅的小伙子。”方若谨对这孩子这样在意自己形象觉得有些好笑,忙安慰他。
&1dquo;嗯,那就好,不然他们会笑话我的。”昊昊自言自语着。
虽然头上的伤口并不太疼,但是他对妈妈这两天能在家陪着他还是很满意。
到了晚上方若谨弄了个防水的头套给昊昊戴上,在浴缸里放了水给他洗澡。昊昊特别开心,钻进浴缸就开始玩水,方若谨拍拍他的屁股制止:&1dquo;别弄到头上,会感染的。”
&1dquo;妈妈,昊昊生病最幸福了。”昊昊乖乖地坐下让方若谨给他冲洗身上的浴液,仰着小脸儿笑嘻嘻地说。
&1dquo;胡说!”方若谨对着他的小屁股又拍了一下。
这孩子总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让她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