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谨无声地抿嘴一笑:&1dquo;好歹在一间办公室工作过两年,总还是希望她好好的。”
方正坤从小便教育她做人要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好歹自己提点过她了,能否躲过那些是是非非,找到属于她自己的生活,只能看她的识人的本领和运气了。
有人说,女人的婚姻等同于重生,在她来看是这样的,而刘雅丽,识人不明,落得如今的下场,不能不说是她咎由自取。
刘雅丽呆呆地立在那儿,眼看着方若谨和张嫂施施然地出了店门,心里五味具全,只想快快躲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才好。
&1dquo;这女人是谁?”刘斌皱眉问道。
他有些不解刘雅丽为什么看到这个大了肚子的女人脸上就像是见了鬼,而且两人话语间又透着诡异。
&1dquo;我以前的同事。”刘雅丽有些吱唔地答了一句,回身将手cha进他胳膊挽了起来。
同事。
刘斌却电光火石般想起了什么,目光再次扫向方若谨离开的方向。
当年那个被他泼了一身茶水的女人?怎么会是她?他有些不解,可他知道刘雅丽原本是西河区委的,最近才调到了现在的单位,以前的同事,当然就是西河区委了。应该是她,难怪第一眼看上去有些面熟。
他记得这女人家庭条件很差,可今天看到她,虽然挺着大肚子,却是整个气质完全不一样了。仅那一身穿着虽然不显眼,可他刚刚在一边打量了一下,便知道这些衣饰做工jīng良,更不要说她整个人端庄大方气度不凡,站立在她身边的那个女人一看就是培着她的人,谨慎本分地寸步不离她。
刘斌面色不觉沉了下来,明显的心不在焉,脑子里反复琢磨着一个问题:当初自己漏掉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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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若诚的儿子百日宴并不夸张,在酒订了三桌,只有方家和徐家的近亲参加。
厉家铭开了一天会,晚上又有应酬,直到方若谨回到宾馆洗漱完毕要睡下了,他才一身酒气的回来。
&1dquo;怎么样了?”他知道方若谨怀孕后闻不得酒味儿,便先去卫生间冲澡刷牙弄清慡自己之后,才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一边坐到大netg上问她。
&1dquo;爸爸妈妈都很高兴,嫂子家的亲戚也都好开心。”方若谨笑着和他讲宴会上亲戚们夸小侄子长的好看。
本来哥哥长的象妈妈,可是谁知道这小侄子竟然长的和爷爷方正坤一样的宽额头,高鼻梁,而嘴巴又长的像嫂嫂,百日后的小娃娃正是奶膘十足的时候,白白胖胖的像年画儿里的小阿福,别说方爸方妈心肝rou般的疼着,连自己看着都想咬两口使劲儿地亲。
&1dquo;爸妈喜欢的不得了,一直说比我和哥哥小时候都好看。”都说人是隔辈儿亲,她也算是见识过了。
&1dquo;那是当然了,昊昊刚出生三天,妈妈就来看孙子,谁知道&he11ip;&he11ip;。”厉家铭随口说道,然后猛然意识到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不适合,因为这样便避免不了要提起另外一个女人,这样难免会让怀着孕的妻子有些不舒服。
方若谨聪明地没有接话,可偷偷瞥见他紧闭的嘴巴又觉得好笑,便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他的唇。
&1dquo;喂,怎么不说啦。”
他知道她是故意调皮,便惩罚xing的俯下身子吻她,轻咬了一下她的唇,抬头替她掖好了被子,又亲了亲她的额角。
&1dquo;妈妈问为什么不带昊昊来,我说他要上学,不能耽误功课,妈妈不高兴,说我们不该这个时候把他扔在家里,可是爸爸却说,昊昊是男孩子,是家里的长子长孙,应该更严格要求的,妈妈就骂爸爸是死老头子,不顾名声想当后姥爷。爸爸说,他是为了孩子好,要是像她这样溺着孩子是不懂教育,早晚会教育出败家子。”
从方若谨出事后,厉家铭对她便像对小孩子一样不放心,管头管脚不说,无意间总能看到他一些宠爱的小动作,这让方若谨觉得很温暖,心里被一种莫名的喜悦占的满满的,慢慢便有了些小孩子心xing,活比从前多了些,人也显得活泼。
厉家铭听她唠叨着方父方母俩个人在昊昊问题上的吵嘴,不由得笑得嘴角弯弯地挑了上去,最后竟然笑出了声。
&1dquo;岳父是对的。”厉家铭略为沉思了下,便叹了口气道,&1dquo;昊昊是大孩子了,他应该懂得这些道理,别人对他的好,他不会不明白。这次我qiang调不让他来,也是故意给他一点锻炼,要让他知道,在这个社会上,不能事事都顺着自己心意,要知道什么可为而什么不可为。”
&1dquo;昊昊很懂事,你放心吧。”方若谨安抚他。
昊昊是厉家铭的儿子,是厉家的长子长孙,她从厉母对厉家铭从小的教育上就可以明白厉家铭对昊昊是严格的。虽然她也觉得有些遗憾,但是也明白丈夫和爸爸都是对的。
&1dquo;你现在怀着孕,照顾好自己才是,不要cao那么多心,你要试着让他从现在起不要太依赖你,让他学着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