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渭尘没有动心的感觉,不过他从没有和同类交流过,对此好奇,于是装作很熟练地与马歇尔挨着聊了起来。
马歇尔给他的酒是未兑过的伏特加,酒味很冲,许渭尘一不自在就喝酒,没多久便喝掉一整杯。
聊天时,有几次,许渭尘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不过当他看往感受到凝视的方向,却因为太黑,而什么也看不清。
马歇尔忽然说:“想不想出去走走?”
许渭尘已经有些头晕,正想离开,没想太多便答应下来。
他们离开了荷尔蒙过剩的吵闹房间,走在学校夜里的小路上。
许渭尘眼前几乎是全黑,走路歪歪扭扭的,马歇尔搂着他的腰,又慢慢滑到他的胯上,许渭尘觉得不大舒服,想把他的手推开,马歇尔却会错了意,反手圈住了许渭尘的手背,贴在他耳边问:“去我那里还是你那里?”
许渭尘一惊,看着马歇尔,刚拉拉扯扯地推拒,小路尽头出现了一个人影。
人影让许渭尘觉得莫名熟悉,他走得不算快,也不慢,靠近了,许渭尘认出了唐既明。
唐既明在他们面前站定,沉默地看着马歇尔。
许渭尘偷偷干坏事,吃了瘪还被最重视的人现,有些莫名羞愤,又很心虚,把手从马歇尔手里抽出来,听见马歇尔说:“既明,你也来派对?这么少见。”
唐既明没搭理他,看向许渭尘,问:“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他声音很低,好像在生气一样。不过许渭尘没见过他生气,又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能断定,微微愣了一下,说:“刚才上课,关成静音了。”
“嘉荀说在派对上看到你,觉得你喝多了,让我来接你。”唐既明告诉他。
范嘉荀是唐既明的室友,和许渭尘见过几次。许渭尘才想起方才感受到的视线,反应过来,应该就是范嘉荀。
“你送他出来?”唐既明终于又看向马歇尔,语气中没什么谢意地对他说,“谢谢,送到这里就行。”
马歇尔退了一步,含糊地不知说了什么,转身又往派对方向快走回去了。
小径上只剩许渭尘和唐既明两个人。
唐既明转身向前走,许渭尘跟上去,他走得不稳,便有些慢。唐既明走了几步,回过身,顿了顿,说:“这么亮也看不见?”
“你不夜盲就不要说亮。”许渭尘斥责。
唐既明伸手扶着他的小臂,手指贴在他的腕骨,一边陪他慢慢走,一边说:“跟我说话不是很凶吗?”
许渭尘不说话了,两人走了几步,唐既明又问他:“喝了几杯酒?”
“只喝了一瓶啤酒,和一杯伏特加。”许渭尘头晕地贴在唐既明身上,理直气壮地汲取他的温暖。
唐既明突然评价:“派对有伏特加不犯法?是不是他自己带的。”
许渭尘笑起来:“你怎么管那么多。”
走出小径,唐既明的车停在路边。他帮许渭尘打开车门,许渭尘便被他载回宿舍。路上唐既明轻声问许渭尘大学的派对好不好玩,许渭尘连连摆手:“太无聊了,再也不要去了。”
没过多久,齐裕也不再拉许渭尘去派对,他找到了女朋友,但许渭尘的噩梦开始了。
每周至少有三天,齐裕都会给许渭尘简单地条消息:【先别回来。】而后把女朋友带回房间,锁起房间的门。
许渭尘总是回不了房间,又不想求其他室友和他挤着睡,只好待在楼下的休息室里看书,有时待到凌晨,趴着睡着。
他和齐裕翻了几次脸,威胁要找楼管员投诉,齐裕嘴上说好好好,还是把人往回带,让他烦不胜烦。
又是一天晚上,接近十二点,许渭尘气得在休息室填写换宿舍的申请,消息问唐既明有没有经验,唐既明便来休息室找他。
“你先跟我回去。”唐既明告诉许渭尘,他舍友生病回家,许渭尘可以暂住,就像捡流浪的小猫小狗,替许渭尘合起电脑,把他带回自己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