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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岭别墅被封了起来,甄艾搬到了更偏远的一处小别墅中,山水之间,恍若隐世,几乎没有人烟。
6锦川很少回来,偶尔几次深夜,她睡梦中听到车子响,可清晨起来,却依旧没有他的身影。
别墅里的佣人全部换了一批,从前还好有韵梅陪着她,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时间好像也没有过的这么缓慢。
现在身边的几个佣人,都是木头人一样,不会和她多说一个字。
宛城的秋天很长,这么好的季节,她却把大把的光阴都浪费在了梅岭别墅里。
甄艾有时还是可以出门的,她会去见岑安,两个人说说话,吃顿饭。
但是岑安很忙,她的工作越来越繁重,上司也越来越器重她,岑安说,她到年底,就要升职了。
甄艾想到自己,23岁的人生,一丁点的价值和意义都没有,仿佛全是虚度。
困在这一场再也没有出路的婚姻中,她的未来,还能怎样?
她想要出去工作,可6锦川平日里连门都少让她出,甄艾干脆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宋家这段时间也不错,毕竟有赵景予的关系在,从前一个劲儿被打压的狼狈仿佛也缓过来了一些,听说宋清远刚拿下一个政。府的大项目,就是赵景予牵的线。
甄艾看着电视上那个意气风的男人,他自信的讲述着自己要规划的项目前景如何,他谈吐儒雅,让人如沐春风,在场的女士们几乎都被他折服,甄艾却忍不住的去想在临垚那时的他,忽然露出的那样阴狠可怖的一面,她之前,竟是一无所知……
这世上的人性,远比她想象中还要阴暗。
漫长的仿佛不会过去的秋天,那么长的白昼只能用看书练字来打,而寂静的让人觉得骨头缝都冷的夜,又该怎样?
他们的房封存在梅岭别墅那个美丽温暖的第二层上,这一处宅院里两栋小小的乳白色的别墅,只有她一个主人。
甄艾闲暇时整理衣柜,他的衣服也有,但是不多,她给他规整到一个独立的衣柜中,叠放的整整齐齐。
可更多的时候,这些寂寞的衣服,也等不到它们的主人。
晚上九点钟,甄艾搁下,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腕,预备去盥洗室沐浴。
收拾了自己的换洗衣服进去,浴缸里放满了水,她倒了一些薰衣草的精油,这段时间睡眠不好。
关上门,按摩水柱冲击着她身上的各处穴位,渐渐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甄艾闭了眼睛,睡意袭来的她,没有听到外面的车子响,还有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6锦川有些微醺的走进房间,只开了床头台灯的屋子,整洁而又显得空旷,有熟悉的味道萦绕鼻端,他解开衬衫袖扣,扯松领带,酒精带来的燥热稍稍褪去,却仍旧得不到舒缓。
回来只是临时起意,恰好又奔波一天需要洗澡换衣服,其实另外的公寓也有他的衣物,只是远在市中心,他醉酒之后懒得再颠簸。
床上铺着浅米黄色的格子床单,平整清,一边有微微的皱褶,仿佛谁刚刚在上面坐过,窗子边的书桌上凌乱放着几本书,6锦川扫了一眼,多是名人传记或是杂文随,他翻了几下没有兴,随手又扔回去。
窗帘半开着,秋夜的风吹进来,他沉默站着,不知多久,身后有轻柔的脚步和一声低呼响起。
他回身,正看到只裹了一条浴巾的她出来,许是因为习惯了他不回来,所以一向矜持保守的她连睡袍都没有穿,就那样披散着头赤着脚,水淋淋的站在那里,瞠着一双漆黑水润的眼瞳,怔愣的望着他。
浴巾短小,堪堪只能遮住两处隐秘,却是若隐若现的诱。惑,6锦川黑眸微倏,眸光定格在她胸口微微起伏的沟壑,唇角挑出一线笑:“穿成这样,是来勾。引我的?”
她的潋滟眸光腾时就含了雾气,几乎是手足无措的胡乱抓起衣架上的睡袍裹在身上,可那黯淡光线里莹润直的两条纤细长腿,却是依旧一览无余。
沐浴后的女人,肌肤吹弹可破,颊边的两片嫣然,仿佛是刚刚被男人狠狠爱过的娇媚,6锦川觉得喉咙有些紧,他想要转开视线,可眸光却灼烧的定在她露出的雪白肌肤上挪不开。
“你,你有事吗?”
甄艾努力让自己快一点恢复冷静,湿透的长贴在背上,还没来得及从睡袍里拉出来,赤着的双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刺痒的难受,她试探着动了动,轻声询问。
6锦川‘哼’了一声:“这是我的房子,没有事我就不能回来?”
甄艾微垂了眼眸,不知怎么接口。
风吹进来,她冷的一颤,忍不住拢紧了睡袍,6锦川淡淡看她一眼:“我衣服在哪?”
她蓦地一颤,想到那天他要她给她穿内。裤的情景……
那时候他纵然生气,却还耐着性子哄她给她楼梯下,可如今,不过短短月余,一切就都变了。
甄艾默然的打开衣柜,把他的干净内。衣,衬衫,西裤,袜子,一样一样的找出来。
6锦川却已经径自解了衬衫,复又解开皮带,甄艾慌乱的低头,却引得他一声轻笑:“还装什么装?”
她一副清纯玉女的样子,还真是把他骗的不轻!
早已经和宋清远滚上了床,在人家身子底下又是哭又是叫,到他面前了就摆出高洁的嘴脸,什么不结婚不能碰……
“说起来,你又不是没见过没摸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6锦川睨她一眼,直接赤着身体从她面前走过:“给我放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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