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她的手机突然没电关机了。
这题,时常没电关机,而且连低电量提示都没有。
不管了。她把手机留在酒店充电,然后跟向挽说:“我们出去玩儿吧,吃好吃的。”
确认参加活动时也给了主办方向挽的题,会给向挽打电话的。
向挽甜津津地笑了,说:“可是你没有手机了。”
“怎么?”
“你曾说过,没有手机的你是没有灵魂的。”
“那我肉体跟你出去,好吧?”于舟笑了。
向挽害羞了:“你这话,好轻狂。”
于舟想打她:“你不要用这么做作的声音给我装!”
向挽扑哧一笑,跟她往外走。
坐马车逛了一圈古道,又去角斗士的遗址走了一圈儿,然后到酒吧街坐着听几个老外吹萨克斯,最后她们在夕阳的余晖中,来到城市边缘的河流畔。
清河很宽,稳稳地将庆城包裹住,俩人站在桥上,望着奔腾的河水吹风。
于舟拉着栏杆,仰头看,说:“这个桥好像依萍跳河的那个桥啊。”
“谁跳河了?”向挽蹙眉。
“依萍,我的一个朋友。”
向挽以失言的眼神抱歉地看着她。
“哈哈哈哈哈哈。“于舟哈哈大笑,转过来,靠着栏杆跟她说,“古人真的好逗啊。”
但向挽没有再追问,只趴在栏杆上,看河流上来来去去的轮船。
“向挽挽。”于舟叫她。
“嗯?”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什么圈子,什么职业都是,女孩儿很难的。”于舟说,“很难跟你讲说,不要不开心,因为被冒犯,不被尊重,是显而易见的。但是至少我们还可以拒绝,可以转头就走。”
“有更多的女孩儿,她们连声的机会都没有。”于舟也怅然了,突然就丧了,觉得真没劲。
“所以才要站得更高。”向挽说。
于舟转头看她。
“要红,要被人瞧见,要出自己的声音,要做在桥上的人。”
向挽抿着嘴角,轻声说。
然后许多人就知道在桥上站着的是一位姑娘,俯见河道,抬眼是苍穹。
“啊……”于舟有些惊讶,还以为她会难过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