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妈妈一串连珠炮似的话,直接把岑安给炸晕了,什么男朋友,什么景予?
爸爸妈妈,弟弟……去了北京?
几千里之外的小县城住着的一家人,无声无息到了北京,来之前怎么问都不问她一声?
“……人家景予想要给你个惊喜,所以不让我们告诉你知道,安安啊,景予已经让人过去接你了,妈妈和你爸爸弟弟就在北京等着你啊……”
手机似乎被爸爸抢了过去:“安安啊,北京可真大,爸爸这还是第一次来都呢!”
“景予这孩子真不错,又懂事又贴心,安安你真是的,怎么不早点告诉妈妈呢……”
爸爸和妈妈在电话那端说的热闹,不时开心的笑出声来,岑安怔愣的站在那里,接着热水的杯子已经快要满溢,她却没有察觉,直到热水洒出来,浇在她手上,她方才仓惶的扔了杯子,低头一看,手背已经烫红了一大片。
景予……赵景予!
岑安耳边仿佛是一声惊雷炸开!是那个人渣,禽。兽,那个毁了她清白的败类!
他……把爸爸妈妈还有弟弟,接到了北京做什么?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毁了自己还不够,还要毁掉她的家人?
岑安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她几乎要站立不稳,手机另一端妈妈还在絮絮叨叨说着赵景予多好多好,岑安听不下去,不管不顾的大喊着打断妈妈的话:“你们赶紧走,走啊,别待在那里,那是个禽。兽!混蛋……”
她喊的嘶声裂肺,岑妈妈却一头雾水,“安安,你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岑安岑安,外面有人找你,还是个大帅哥儿呢……”
茶水间外有人在喊她,岑安对着手机却哆嗦着几乎哭出来:“妈,你和爸爸赶紧带着弟弟走好不好?算我求你……”
“安安你胡闹什么啊?你是不是和人家景予吵架了?”
“妈……我求你,求你了,你们赶紧走好不好……”
岑安整个人都在抖,脸色白的犹如水鬼,她连声哀求,可岑妈妈的电话却挂断了。
岑安赶忙再拨回去,那边却提示的关机。
完了,全完了……
岑安几乎站立不住,她勉强扶住墙壁站稳,赵景予,赵景予!
她就算是死也要搞清楚,到底他要干什么!她就不信,这天底下是不是真的就没有王法了,是不是真的她就活该被人欺负一辈子!
赵景予靠在黑色的车子前,手里夹了一根烟,黑眸藏在墨镜后,望着不远处快步走来的年轻女孩儿。
她穿着黑白的职业装,头利落的绾在脑后,消瘦,苍白,却又有着一股子儿让人忽略不了的劲儿。
不由得微微眯了眼仔细打量,却觉好似和记忆里那个模糊的影子渐渐有了不同。
偶尔会想起那一天的事儿,那个被他撕开衣服的女孩儿,哭的嘶哑了声音,一双杏核眼泪雾迷离,瞠大了死死瞪着他……
有时,他甚至会想到这个人,这双眼。
可如今第二次见,却现,她仿佛已经不再是那天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儿,而脱胎换骨成了另外的人。
倒是有,赵景予不由得微微勾起了唇,只是,不知道在床上时,她还有没有那天那个火。辣的劲儿。
“赵景予!”
“你到底想怎样?”
“你把我爸妈弟弟骗到北京要干什么?
”
岑安走近,在看到那个男人那张脸的时候,她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扑过去从他身上狠狠撕下一块肉来,可最后仅余的理智到底还是要她控制了自己愤怒的情绪。
父母亲人还在他的手里,她不能冲动,岑安,你要冷静,你务必要冷静!
赵景予摘了墨镜,有些玩味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她这样一身刺的样子,还真是让他回味起那天的她。
被扒光了衣服压在身子底下还在拼命的踢腾挣扎,抓的他一身血淋淋的红印子,差点没把他舌头咬断……性子可真是够烈!
“岑安。”赵景予念她的名字,高高在上的轻轻一笑。
岑安只觉得脊背都凉透了,这个男人,背景强悍,为人阴狠,她,这样普通的一个她,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该怎么办?爸妈,弟弟……她到底该怎么办?
“那天喝醉酒,欺负了你……可真是对不住,所以,今天给你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