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王……这个赵天王,会不会就是藏宝的那个赵天王?
张静一见这两个义兄已经急了,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便道:“那我去南和伯府。”
“啥?”王程有点脑子转不过弯来:“去那里做什么?”
“我再去问问他,南和伯府家要不要赘婿,上一次他虽然将我赶了出来,说天下的男人死绝了也不便宜我,可我觉得,他说话的时候,还是带有一点疑虑的,我想我还可以试试,抢救一下。”
王程和邓健二人听了,脸已是绿了半截。
悲剧啊!
上赶着跑去给人做赘婿,去了一次被人赶了出来,现在竟还要去,这还要脸吗?
王程更是气昏了头,一时之间瞠目结舌的,竟是说不出话来。
张静一眼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又道:“等我做了赘婿,有南和伯府帮忙去说项,指不定我们张家就有救了。”
邓健已是怒极,一把扯着张静一的衣襟:“张静一,你就要一点脸吧,义父他老人家尸骨未寒,啊不,呸,义父他还没死呢。”
张静一稳稳站着,一动不动,颇有几分唾面自干的镇定。
好歹也是混过房产公司的,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还要脸?要脸我做啥项目?
不过他这番话的目的自然不是真的为了去做那什么赘婿。
看二人已又急又怒的样子,张静一这才慢悠悠的道:“若不想让我去南和伯府,那便现在开始都听我的,我们一起去捉赵天王,不听,且不说我不会和你们出城,我便去寻南和伯!”
说也奇怪,张静一原以为两位义兄会为自己的表现而吃惊。
可谁晓得,这二人在愤怒之后,居然脸上一副很麻木的样子。
出什么问题了?
难道他们一丁点也没有违和感?
自己身体原来的主人,从前就这样不要脸的?
不会吧。
比我想象中还要可耻?
王程此时气笑了:“好好好,你口口声声说要去拿赵天王,那我便来问你,赵天王在何处?”
“我知道。”说到这个赵天王,张静一就有点咬牙切齿,他道:“这是秘密,你不许告诉别人。”
王程:“……”
张静一接着道:“只是凭借我们三兄弟,只怕人手还不够,我觉得,该再招募一些人来,两位义兄,你们也在卫里做事,能否想办法招募一些勇士,要精壮一些的。”
王程暴跳如雷地道:“三弟……”
其实张静一非常可以理解这两位义兄的心情。
事情已经糟糕到了这个地步,家里都收拾干净了,就等着立即离京。
结果有个傻缺说,不如我们去把赵天王干掉吧。
换做是谁,也没办法接受。
要是赵天王能这么容易被干掉,哪里轮得到你张静一这废物说这话。
这二人没有动手将张静一按在地上暴打一顿,张静一就已经觉得兄弟情深了。
可张静一却很明白,他只有一次机会,成与不成,只在一念之间。
我张静一是个有追求的为青年啊,我想荣华富贵,不想颠沛流离啊!
这特么的是古代,古代的罪犯之子,过的了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于是张静一正色道:“其实只是跑一趟而已,两位义兄就当是出去旅游……不,出去踏个青,跟着我后头,若是真遇到了赵天王也不一定呢?若是遇不到,我自是乖乖地跟从两位义兄,再不敢胡闹了。”
张静一已看出来了,两位义兄之中,王程的性格爆裂,邓健的性子反而随和,于是拼命给邓健使眼色。
邓健叹了口气,便道:“大兄,静一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还能如何,不如从了他,总比让他再去南和伯府胡闹的要强。”
鲁迅先生说过,一屋子人,你想开个窗,大家都不同意,但你要是想把房顶掀了,别人也就同意你开窗了。
王程一副悲痛欲死的样子,可张静一态度依然很坚决,此时口里还大叫着:“来人,来人,将我的衣衫取来,我要去拜见南和伯府的方伯父,方伯父虽对我从前有所误解,可我相信只要……”
“去去去!”王程有些急了,咬牙切齿地看着张静一:“若不是义父遭了难,我还顾忌着义父就算身死,也绝不希望张家的声誉受损,我……我抽死你这……”
后头还想骂人,不过张静一却已毫不犹豫地给王程鞠了个躬:“多谢。”
张静一想要赌一把,他赌上一世藏宝的赵天王,就是现在这个横行北直隶,而且还让父亲张天伦遭了牢狱之灾的赵天王。
说到这个藏宝地的地点,张静一就算是化成灰都记得。
毕竟那个项目,是他一手做起来的,虽然明朝到了后世,地面上的建筑早已是翻天覆地,可是地势是不会变的。
只要找到了藏宝地,那事情就好办了。
因为赵天王若是当真在那里藏了宝,这对于赵天王而言,肯定是机密,毕竟知道的人越多,被人盗取的可能就越大。
这也就意味着,赵天王要来偷偷藏匿财宝的时候,一定不会带许多的人,他虽然有数千的部众,可真正信得过的,绝对不会过十个。
第二,敌在明我在暗,他张静一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以逸待劳。
只要拿下赵天王,就能够把那个素未谋面的爹给营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