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绍华目光从诸航脸上落到窝在诸爸爸怀中的小帆帆上,微微一笑,“我就呆在外面,等爸妈、姐姐吃好饭,我再进去。”
诸航叹气,长今天算是忍辱负重。“很快就会雨过天晴了。”
他突然牵住她的手,就往楼道口走。
“你干吗?”诸航大惊。
“有事要问你。”他走得非常快。
酒店人员上下楼都是走电梯,楼梯里很少有人迹,黑漆漆的,透着一股灰尘滞留很久的气味。
他拉着她又走下几级台阶,在拐弯处停了下来。
“什么事?”她压着音量,还是听到声音在楼梯口回响着。
他扶着她的双肩,呼吸急促。
明明看不见他的表情,她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迫了过来。
“诸航!”这不是一个称呼,而像是一声轻叹。
她仿佛被武林高手给点了穴道,一动不动,喉咙沙哑了,不出声音。
“谢谢你让我成为一个幸福的男人。”温热的吻先落在两颊,接着,他向前一步,密密地贴上她的身子,捧起她的脸,俯身吻了下去。
是不折不扣的吻,用全部的身和心,连同灵魂。他诱哄她打开唇瓣,搅拌、吮吸、融入,每一次都是百分百纵情。没有疼痛的厮咬,让他品尝她的温软,也要她感受他的柔情。他掌控着进和退,有时又故意停滞不前,他要她的主动,也要她的牵引,也要她的回应。
n年之后,卓绍华在一个黄昏回忆起这年的小年夜,仍是余惊缭绕。
他觉得自己像一个红了眼的赌徒,豁出全部家当,最后一博,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诸航现在有了两方家人,一方是她爸妈、姐姐,一方是他和小帆帆,她心中的天平倾斜于哪一方呢?
他和小帆帆赢了。
气息交互缠绵,亲昵得如同一个人。
诸航很没出息的两膝软,脑子里有些乱,手背在后面也不对,平放着也不对,头歪着也不对,眼睛闭着也不对,然后呼吸也不对。
“诸航……”长的手臂稍微松了松,滚烫的唇移到了她的颈边,细细密密的啄吻,无限的怜爱、珍惜。
她深吸了一口夹着灰尘的新鲜空气,混沌一片的大脑渐渐清晰。长睫像扇子般刷过他的脸颊,他睁开眼温柔地看着她。
“怎么像个追债的!”她低低的咕哝,抓着逃债的,就不要命地索取。
卓绍华的五官一下子舒展开,手指插入她的间,朗声轻笑,“你确实欠我不少。”
“才没有。”她低着头,声音闷。
双方家长都见过了,事情的真相越描越黑,事态的展像失控的火车头,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奔吧,是撞山,还是坠崖,听天由命。
她趴在他右肩上,嗅着他脖间温暖的气息,手摸触到他微微翕动的喉结,小帆帆长大也会有这个吗?
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她的后背。
就这么安静地拥抱着,好一会儿,她叹了口气,“长,你对我是有一点意思么?”
“不是一点。”他的声音很轻,仿佛不愿意惊扰此时此刻的空气在安宁迟缓地流动。
“我们去登记时,你就存了心。”眼睛适应了楼道的黑暗,她看见他下巴的曲线随着说话声滑动出奇妙的弧度。
存了心的是巨大的责任感,既然决定生下孩子,总想给他最好的环境和最厚的爱。如果她执意走,他会放手。只是没想到一日日的相处,先陷进去的人居然是他,然后是小帆帆。
责任感演绎成一场史无前例的感情狂潮,他忘了初衷,他想要的更多。
“很意外吗?”
“很意外!”她老实回答。
他笑,“有的是时间消化。”
突然间有点小郁闷,“你为什么没问我意见就对我这样……随便?”
“夫妻间的事,不都是老公主动?难道你有别的想法?”他表情还是看不出一点起伏的平静。
“我们哪是……什么夫妻?”杏眼圆睁,她特意把音量又压了压,生怕隔墙有耳。
“从今天起我们……做夫妻?”他揉了揉她的头,浅啄一吻。
大象和蚂蚁的故事完整版是:一只蚂蚁遇到大象后,有一天,她羞涩地对大象说,我有了,是……你的!大象当场晕厥!过了一会,大象醒了过来,深情地看着蚂蚁,说那我们再来一次……爱爱吧!轰地声,蚂蚁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