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来此是想为崇明门师弟师妹们求个恩典。”楼袭月身姿挺拔,面带一贯的温和笑意。
柳重山有兴趣的哦了一声:“什么恩典?”
楼袭月道:“崇明门师弟师妹们连胜五场,几乎人人身上都带着伤。若是三日后就参加下一轮大比,定然无法挥全部实力。弟子希望,能让崇明门师弟师妹们修整一月,再行大比。”
这话一出,柳重山迟疑了。
以他和顾行知的交情,当然是想满口应下这话。
可上三门的三位门主还在这,他答应下来未免也太过偏颇。
长域门门主是楼袭月的师父,自然站在楼袭月这边:“下三门不甘平凡勇于争上,上三门也该有上三门的风骨,让他们修整好再比,倒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您身为上三门之,说的倒是轻巧。总归下一场打的又不是长域门,是吧?”温良门门主笑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温良门这是在拱火,潘粤训自然也看得出来。
潘粤训也笑,说出的话却让温良门门主笑不出来。
“确实是美谈一桩,我宫商门成人之美有何不可?若是我门内弟子赢了拖着残躯的崇明门弟子,胜之不武,不如不胜。”
柳重山哈哈大笑起来:“既然潘门主都这么说了,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
潘粤训又道:“只我一门让一个月,恐怕无法彰显我上三门的风度。不如这样,若是崇明门一月后赢了我们宫商门,温良门也让出一月给崇明门修整如何?”
不等温良门门主回话,刚被拱火的长域门门主就插话道:“这样,若是崇明门再赢了温良门,那我长域门也给崇明门留一个月时间修整。”
上三门两个门主都这么说了,要是温良门不同意,显得只有他们输不起似得,那丢人就丢大了。
尽管心中万般不愿,温良门门主还是咬牙强笑道:“自然可以,毕竟我们是上三门。”
顾行知白白捡漏,笑的牙都合不拢:“那在下就多谢三位门主的美意了。”
被他们摆了一道,温良门门主心中有气没地儿撒,便将矛头对准了楼袭月:“你身为长域门弟子,与崇明门鲜少来往,今日怎么突然想起为崇明门弟子求情?”
“是弟子的主意!”
应不染急匆匆的跑进来,对众人行礼之后,为楼袭月解释:“弟子十分欣赏司望北与晏阳生,希望能有机会堂堂正正的一战,故此求大师兄来帮忙说情。”
温良门门主扯了扯嘴角不再说话,这应不染是长域门门主的亲儿子,他为难了长域门门主的亲传徒弟楼袭月,再为难应不染,岂不是让长域门彻底恨上他?
*
崇明门。
赢了星辰门,大家都很兴奋。
可一想到三天后要打宫商门,众人又有点蔫儿。
“那可是上三门,实力和中三门天差地别。南明院五百年来,上三门的地位就没被动摇过。咱们一群老弱残兵,真的不会输的太难看吗?”童飞跃苦着一张脸坐在轮椅上,十分惆怅。
顾清欢笑道:“输给上三门又不丢人。再说,我们都打到这儿了,要是停止挑战,岂不是很亏?无论如何,跟上三门的优秀弟子交手,与我们而言,输赢都是赚的。”
众人都十分认可的点头。
顾行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语气含笑:“各位心态这么好,看样子是不需要这一月的修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