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司望北这种七窍流血筋脉逆行浑身是伤的情况,他也只能尽力而为。
他是真搞不懂,一场大比,输了就输了,过几年再打一场不就好了?非要这么拼命干什么?
夏白衣全力救治,额头冷汗直冒。
这是他第一次用灵力探入司望北的经脉进行修复,他很难想到一个融合三层修为的人,经脉竟然能宽阔到如此地步!
就连他救治过的心动期修士,经脉的坚韧程度也远不及司望北。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淬炼到这个地步的?
要知道经脉淬炼之苦,好比断臂再生,白骨再肉。
难不成过往的十几年,司望北日日都要重复这样的痛苦来淬炼自己的经脉?
大概也是因为如此,在越级挑战之时,司望北才能多次举重若轻。
所有的光鲜亮丽,背后都承载了不为人知的汗水与苦痛。
“怎么样了?”楼袭月不知何时与应不染走了过来,询问夏白衣。
“大师兄,助我。”夏白衣嘴都白了,他所有的灵力灌入进司望北的经脉,想去抚平逆行。
但这家伙的经脉好像无底洞,他堂堂半步金丹,灵力居然不敌司望北?!就算他是个不重淬体的药修,也有点太离谱了吧!
楼袭月与夏白衣相识多年,二人自有默契,不用夏白衣多说,便将自己的灵力渡给他。
合二人之力,夏白衣终于抚平司望北逆行的经脉。他又给晏阳生找了五六瓶药,让晏阳生定时定量喂给司望北吃。
就在夏白衣以为结束了的时候,宫商门的张子幸跑了过来。
“夏师兄!求求你快救救我们大师姐!她经脉逆行,我们宫商门的药修都束手无策!”
夏白衣:……他娘的有完没完?一个两个都经脉逆行?这破大比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走吧。”夏白衣认命的跟着张子幸走了。
夏白衣走了,楼袭月也应不染也想离开。
晏阳生给司望北服下药,及时叫住了二人:“大师兄,应师兄。”
二人侧身回眸,等着晏阳生说接下来的话。
“多谢。”晏阳生郑重道。
这句道谢不仅是为楼袭月刚才出手相助,也是为楼袭月和应不染为他们崇明门争取休养时间之事。
楼袭月听懂了,他笑的温和:“不必客气,我也有私心。”
“啥?大师兄你还有私心?”应不染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他眼里的楼袭月从来都是光风霁月,只要是南明院弟子都一视同仁,能帮则帮。私心二字出现在谁身上都有可能,就是没可能在楼袭月身上!
楼袭月无奈一笑:“我是人,不是圣人,自然也有私心。望北师弟很强,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能与全盛时期的师弟切磋一番。”
倒不是楼袭月说大话,而是他进入南明院这三十年来,大比从未有过败绩。若司望北并非全盛状态,绝无可能在他手下有半分赢的几率。
他很强,但又因为他总是一副如沐春风的大公无私模样,众人又模糊了这种强。
应不染了然的笑了起来,随后又直勾勾的盯着晏阳生:“你们下一轮可一定要赢温良门,上次你挑飞我的那一剑,大比里我要赢回来。”
晏阳生尴尬挠头:“要是我说上次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不是故意的都能挑飞我的剑!?”应不染顿时瞪直了眼睛,然后一把拉过楼袭月往回走:“大师兄快陪我回去练剑,我现在危机感很重!”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晏阳生无力的伸出手又放下,像极了失去紫薇的尔康:“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