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若能改就好。”木子道,“把名册给我。”
不远处,历偏即使为了转移注意力故意把字搞得忙的无暇顾及其他,但是总是忍不住时不时望向不远处的木子。
在曾经他见过的女子中都是大家闺秀、名门望族,这些女子举手投足十分优雅又温柔。就连说话都小声的不行。
而如今这个女子却豪放的不行,大步走路,说话英气,站在人群中间指挥手下的样子飒爽英姿。
“没想到世间居然还有这样的女子。”历偏不由地囔囔自语。
六五在搬运了一麻袋的货物后凑到历偏的面前,然瞧了瞧自家主子,又瞧了瞧不远处的木子,一脸的疑惑。
随后,他瞅着周围没有人注意他们,他才小声地道,“主子您难道是想暗杀那女流寇”
历偏因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忽然听到六五的声音,可着实被吓了一跳。
“还是主子您在想咱们逃跑的计划”六五又自作聪明地猜测道。
“这么多活都没办法让您闭上嘴”历偏问道。
六五十分的委屈,“主子,小的只是关心您。”
“滚”
“小的知道您被囚禁于此,还被强迫做如此下贱的劳力活心中有怨气,若是主子打我能消除怨气,小的甘愿被主子打。”
六五在一旁继续说着话,根本不知道自己妨碍了自家主子偷看。
六五又叽里呱啦的准备说上一阵时,他却见自家主子忽然放下手里的活,然后局促地在整理自己,就在他疑惑到底怎么了
的时候,却看到女流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们俩面前。
“小姐好。”六五急忙恭敬行礼。
“听人说你今儿做的不错。”木子给历偏打鸡血道,“好好干,再接再厉,你们的努力都是在帮助城中百姓解救危急。这下,
今儿你也有饭吃了。”
“昂”历偏又嗅到了那熟悉的香味,脑海里有一次止不住回忆那个梦,从而更加的局促了,“我会努力的。”
六五,“”
这是自家主子会说出来的话为何他觉得主子在和这女流寇说话的时候,总是变得很奇怪。那种感觉还是他昨天感受的一
样小媳妇儿样子。
即使六五看出自家主子这小媳妇儿样子,昨日甚至还大胆地问了自家主子这个问题。但在他内心却并没有觉得自家主子是
真的喜欢上这女流寇,最多主子只是卧薪尝胆。
倒不是六五装傻,而是在他的观念里,这流寇和自家主子乃云泥之别,这些什么大义军的流寇给他主子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
就在六五在各种脑补思考的时候,却只见紧张的历偏一不小心就把手里的粮食给撒到地上了。
这刚刚才夸了他立马又闹出事儿了,木子见他情绪跌宕又复杂,到也没有当着手下的面亲自帮他收拾掉到地上的粮食,而
是直接转身离开,继续忙自己的事。
历偏不由地觉得有些沮丧,想他怎么也是堂堂武国太子,惊才风逸、霁月清风、逸群之才。结果呢在她面前总是跟一个
傻子一样。什么形象都没了。
“别以为小姐方才夸了你就不得了,小姐一直处事分明,你浪费了粮食,那便是犯了错,鉴于你昨日没有吃食,今儿倒是可
以给你,食物减半”在木子走后,看不惯历偏这小白脸的手下也对他丝毫不客气。
历偏和六五的身份在队伍里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也是大家觉得自家主公即使看上这小白脸最多也只会作为玩乐,再加上诏
国本就仇视武国人,更别说是武国奸细探子。
因此,在木子不在的时候,大家虽说不会对历偏动手,但是也不会对他多客气。
就这样,历偏的第二天干活赈灾的工作再次十分不圆满地结束了,并且一天下来也只获得一个早已冷了都快冻住的硬邦邦
的野菜馒头。
历偏和六五领了自己的馒头,六五率先咬了自己手里的那一份,感觉牙齿都快被磕碎了,他不由地祈祷道,“主子,您说那
女流寇今儿还会偷偷给咱们送吃的吗”
说完,六五不等他回答,直接率先猜测道,“我猜她一定来,她对主子您情根深种,即使在这样艰苦的环境,大义军的人都
不能吃上纯白面馒头,她却昨晚给您送来一大碗,那一定是心悦极了您。”
“我看你舌头是真的不想要了”历偏看着他道。
六五见自家主子又恼羞成怒,也不敢多说什么了。但心中还是偷偷地在念叨着白面馒头。
,,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