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你居然忽略老朽,直接和上面那位配合刺杀天子?你拿老朽当什么了?”
“姨夫,孩儿是想为您分忧啊!您事物繁忙,孩儿不忍您太过操劳。”马勇良低头道。
“分忧?操劳?蠢货,愚蠢至极!可知此次咱们损失多大?你是在分忧还是想气死老朽?”
刘思虎火冒三丈,反手一个耳刮子。
“幸好昏君运气好,活着回来,倘若他死了,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这,刘思虎一怔,眯起浑浊的双眸。
“不对,这一切似乎更像是计划好的。”
“计划?”马勇良不屑,“昏君废物一个,还能计划?”
“行了,都不重要了,事已成定局,多说无用。何况天子的事不是做臣子的能胡乱议论的。”
刘思虎的话让马勇良面红耳赤,恨声道:“姨夫,你是被周天的事吓到了?可别忘了,刘家与上面那位合作就是为了除掉昏君,您怎么越老胆子越小?咱们刘家绝非周天能比,咱们有兵有钱,直接杀了昏君能如何?姨夫您才应该当了九五至尊。”
啪!
刘思虎又是一个耳刮子呼上去。
“住口,愚蠢,你呀,你气死老朽了!”
他气的浑身颤抖,手指马勇良,说话都不利索。
马勇良自幼在他身边长大,对他非常忌惮,见他暴怒,立刻将额头贴至地面。
“蠢货,愚蠢,你呀……”刘思虎指着马勇良,重重叹息,浑浊的眼眸,闪烁复杂难明的光。
“老朽平日就是太纵容你了,才养成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坏习性。
上面那位,你以为是谁?昏君一死,刘家绝无好下场。
当今朝堂,看似老朽权倾朝野,君臣相争,双方抗衡。实际,昏君与刘家在明,那位在暗。
那位的目的是天下,可刘家不要天下,要的是权利。
只有保持三方抗衡,刘家才能长存,懂不懂?
天子死了,那位必会借机除掉刘家。
何况刘家起兵,名不正言不顺,乃乱臣贼子。
乱成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老朽一旦上位,各地番王将借机起事!
但老朽不动,刘家就还是刘家,他是趁机拉刘家下马懂不懂?
周天那蠢货,以为越过老朽,直投那位,就能与老朽平起平坐,拥有远大前程?呵,笑话、无非是加灭亡!
勇良,老夫除了一儿一女,就你一个宝贝。自幼老朽就拿你当亲生儿子看待,你可不能胡来,要听老朽的话,懂吗?”
刹那,刘思虎仿佛苍老十岁,阴冷的老脸,布满悲哀。
“姨夫,孩儿恍然大悟,谨遵教诲。”
马勇良语气恭敬,双眸却闪过锐利的锋芒。
“行了,算算时间,子威还有两日将到达凉州,你快马加鞭去凉州山匪那沟通一下,让子威过去时,拦路将假军饷抢了。切记,别暴露身份。”
“是!”拜过刘思虎后,马勇良离去。
刘思虎重重坐在太师椅上,望向窗外,对着空旷地喊了一声:“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