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喻老师应该会同意和我营业了。”
喻容时
一个犯字被卡在了喉咙里。
易晚“而且您也不会为我擅自将您拉进我的故事里而生气。”
喻容时
易晚“因为您现在应该觉得我很了不起、很优秀、也很强大。您对我的心情应该抱有崇敬与怜爱唔,我猜应该是这样。而且交换秘密,是建立亲近感的开始。”
喻容时
“你这样说话会让我误会你在算计我的。”他无奈地摇摇头道。
“哦。”易晚眨眨眼。
喻容时
算了,易晚可能只是情商有点低。
而且如果易晚真是想算计他,又何必把每句话说得明明白白
感动的氛围荡然无存。易晚安详地躺回了副驾驶里。浅蓝色的卫衣帽盖住了他的头顶,漆黑尾下他的脸颊柔软白皙。他打开手机道“三十分钟到了喻老师,我们该去医院了。”
喻容时
车载时钟末尾显示秒数,在易晚落下最后一句时抵达了谈话截止的既定时间。这精准的落点显得像是来自易晚的算计。
可他坐在喻容时身边的身体却温暖、柔软,诚实得一如他方才吐出的“同意营业”“抱有崇敬”的言语。他看着手机的样子也自闭却乖巧,让人很难想象他能有什么坏心思。
喻容时于是低头了个短信,启动汽车引擎,在引擎的轰鸣声中用大灯拨开漆黑的雨云。易晚坐在副驾驶上幽幽道“喻老师,你好像真的很善良嗯”
他眨了眨眼,现喻容时走了一条不同的路。易晚终于有点无措了“”
“你现在。”喻容时说。
“”
“还想喝鸡汤吗”
“”
喻容时在后视镜里笑起来。他说“还有,纠正一下你的用词。我们之间的互动不是营业,而是对这个世界的叛逃。”
他眼眸里的神采依稀还是当年的少年,易晚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许久之后道“其实”
“嗯”
“没什么。”
易晚看向雨幕下经由的大桥。桥下黑水翻涌,当年的少年依稀还站在桥头。
即使是路人,也是想要一个只属于自己的观众的。
他突然地想到了这句话。
其实还有一件事,易晚并未告诉喻容时。
那封匿名的、将他推荐给at星探的邮件,来自他尚未被封印意识前的定时送。
我突然有了一点私心。他在心里轻声道。
他所诉向的对象,是那年那名15岁的自己。少年沈终站在河的另一边,静静地,冷冷地看着他。
一个傍晚被过得玄妙无比。
易晚在去医院前被临时带去了喻家的私房菜馆晃了一圈。在那里他不仅喝到了鸡汤,还撞见了带着同事来菜馆的喻其琛后者在看见两人这玄妙的组合后,就连瞳孔都放大了。
于是吃到一半时他跑进来和喻容时交头接耳。在他离开后,喻容时主动道“他在说谢子遇的事,你知道谢子遇么”
“知道。”
“他在监狱里明了三个专利,重大贡献,缓刑,加上之前的证据也不足,于是被弄出来了。”喻容时说,“不过没关系,以前我能把他送到监狱里去,现在我也能做到。”
他沉默了一下,道“毕竟已经付出了那样的代价。”
“什么代价”
“没什么。”喻容时显然不想提起这件事,“一点外祖母悖论。”
于是易晚在被他送回医院的路上再度变为沉默,只闭着眼靠在椅子上玩手机。喻容时察觉到他的话变少了,几次询问,易晚说“在百度。”
喻容时“啊,在百度什么。”
易晚“什么都没百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