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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丫头,怎么说话呢,什么偷,我什么时候偷了你的东西了,你说话要讲证据。”
简又又指着张巧蓉手里的东西,冷笑道:“你敢说这东西不是从我屋子里拿的?”
“笑话,你也说是拿了,你住的屋子还不是咱们简家的,我从自己家里拿东西,怎么叫偷,再说了,这上面刻上你简又又的名字了吗?”
张巧蓉一副得意的模样,一脸的“我就是拿了你的东西你又能耐我何”的模样。
简又又气得脑仁疼,她一个转身,一瞬不瞬的看着崔氏,平静的声音透着冷漠:“娘,大嫂是非不分,手脚不净,你也就任她为所欲为吗?”
崔氏额头青筋突地一跳,暗骂张巧蓉愚蠢,竟被简又又碰个正着,面上一脸正色的看向简又又:“又又,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你大嫂也没做什么过份的事情,你这话说的就有些重了啊。”
这么明显的偏帮,简又又差点被崔氏这理直气壮的言论给跪了。
“娘真把我当一家人吗?”
崔氏连忙道:“当然啦。”
简又又嗤笑一声:“是家人,会从小对我又打又骂吗?是家人,会把我当丫环一样奴役吗?是家人,会不给我一口饭吃吗?是家人,会把我卖去青楼吗?是家人,会抢夺别人好心送给我的粮食吗?”
一连五个质问抛出,绕是再厚脸皮的崔氏,也绷不住了,脸色忽青忽白。
简又又无视崔氏的脸色,继续说:“娘,若是这个家真容不下我,娘直说罢了,我可以离开,也省得娘总看我不顺眼。”
崔氏神情一僵,似是没料到简又又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死丫头真是翅膀硬了,居然敢这样跟她呛声。
自己养了她这么多年,屁还没有捞到,怎能轻易放她离去,更何况刚洁儿又提醒了她,她还指着简又又的婚事大赚一,这要让她走了,她的聘礼可也就黄了。
“又……”崔氏刚要开口说什么,忽听身后一道紧张而又高亢的嗓音响起。
“又又,你说什么呢,这是你家,没有人容不下你,你不能离开。”简单拎着糕点出现在门口,正好听到了简又又那句要离开的话,当即急的开口阻止。
简又又看向简单,轻轻唤了一声:“大哥。”
她也知道仅凭这几句话,自己是不可能离开这个家的,崔氏若真有这个心让她离开这个家,原身也不会一直呆在这个家里,崔氏不管她的死活,还能当个免费劳动力来用,可省了不少的力气,真是厌恶得不行,到最后还能卖钱。再说简单,虽然性格懦弱,但真的很护着原身,不被他知道也就罢了,最多闹腾闹腾,也不敢真跟爹娘作对,可若被简单撞个正着,崔氏也不会当面驳了简单。
简单一手拎着一只油纸包,匆匆走向简又又,温文尔雅的脸上满是紧张之色,担心她真的要离开这个家。
简又又的心,忽地一软,若说这个家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那唯有简单的关爱了。
懦弱是懦弱了些,尽管简单为她做的不多,却是这个家里唯一会给她温暖的人。
“娘,你们这是怎么了?又又为何要说这样的话。”简单转头看向崔氏,因为焦急,一张俊脸都扭成了麻花。
以前的简又又逆来顺受,从来不会反驳崔氏或是张巧蓉,被欺负了,也就被欺负了,从来不会多说一个字,而被简单撞见的次数不多,所以一根筋的简单并不是很清楚简又又被自已的娘跟媳妇欺负成什么样。
说的含蓄些,简单这是单纯。
其实说白了,就是这丫缺心眼。
崔氏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随即怒瞪着张巧蓉,呵斥道:“巧蓉,还不把东西还给又又,这是要闹的人尽皆知,让旁人看咱们的笑话不成。”
张巧蓉张了张嘴,这咋到最后就成她一个人的错了呢。
简单一听崔氏这话,又是自个的媳妇做什么事,于是一脸怒气的看着张巧蓉:“巧蓉,又又也是你妹妹,你怎能欺负她?”
在媳妇跟妹妹之间,简单还是护着自家妹妹的。
张巧蓉见简单生气了,心中一慌,忙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简又又:“相公,不是这样的,我本以为都是家里的东西,就拿来用用,谁知又又会生这么大的气,你别误会啊。”
在简家,简单就是她的天,如果连简单都跟她离了心,她在这个家里可还咋过。
这个时候,张巧蓉也没心思去埋怨崔氏的做法,只想着如何才不让简单误会自己。
简又又拿过东西,扔下棍子,回了自己的屋子,也不去看身后脸色僵硬的崔氏,什么喂鸡,都被她给抛到了脑后,崔氏暴跳如雷也好,恼羞成怒也罢,反正今天是不会再找她的麻烦了。
刚回屋子,便听崔氏恼火的嗓音像道闷雷似的平地响起:“还不快去把鸡喂了,生火做饭,难不成真要老娘伺候你不成,一把的懒骨头,我简家是欠了你的才会娶你进门。”
这骂的对象,自然是张巧蓉。
简单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并没有反驳崔氏,将糕点给了崔氏,便来找简又又了。
“又又,你别往心里去,你嫂子其实人不坏。”简单搓着手掌,一副小媳妇认错的模样。
简又又正把买回来的东西拿出来放好,一见简单这样,再大的气也给消了。
错的又不是简单,他来认什么错来了,难不成还想着妻错夫罚么。
“大哥,我没往心里去。”张巧蓉这样的,还不足以让她挂在心上,都说不作不死,就她这德行,即使自己不争对她,早晚都得给作死,想想他日大哥进入官场,她若成了官夫人,应对那些个人精一样的夫人们,还不是分分钟被捏死的节奏。
简又又只是愁,张巧蓉日后别给大哥惹麻烦了,牵一而动全身,她死不要紧,可别连累了简单。
只是转念一想,又叹自己想多了,别说张巧蓉不适合在贵妇圈里生存,就是简单,也不是当官的料,这日后简单的展,谁能保证呢。
简单想了想,又道:“你也别怪娘,不管娘再错,那也咱娘。”
那是你娘,可不是我娘——
简又又在心里暗道。&1t;!--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