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赵正东沉着脸什么也没说,上前对着老吴就是一拳。
老吴是练家子,自小习武,根本没把比自己矮半个头的赵正东放在眼里,哪知道那拳头打过来的时候,他现自己竟然躲不开,直接被一拳撂倒。
“什么东西,也敢跑到我家来欺负人!”赵正东看着赵云珊母女,嫌恶地喝道:“滚!”
赵云珊母女骇得一抖,忙掉头跑出了院子。
赵母走出来,不赞成地看着他:“她们是你姑姑和外甥女,你怎么可以这么和她们说话。”
“我不仅这么和她们说话,我还这么和你说话!”赵正东不耐烦,“都赶紧给我滚的远远的,真是看着就心烦,再有下次,就让你们爬着出去!”
“你……”赵母气的直哆嗦,她活了几十年,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
赵正东懒得理她,招呼几个弟弟妹妹转身进屋,啪的一声拍上堂屋大门。
目的没能得逞还受了一肚子气的赵母气急败坏地撂下狠话:“你别后悔!你要是知道在京城赵家是什么地位,怕是会求着……啊!”
门被打开,一盆水从里面泼出来,溅湿了赵母的绸缎鞋面和旗袍下摆。
她气的眼前黑,整个人摇摇欲坠。司机老吴怕她出什么事,连忙扶着她出了院子。
没一会儿,堂屋里的几人就听见了车子动离开的声音。
趴在门板上透过门缝往外看的赵正南回过头,用一种非常庆幸的语气说:“他们终于走了。”然后把门打开。
赵晓荷将手里端着的盆往桌上一放:“下次她们要是再敢来,就直接泼她们脸上。”
赵晓梅用力点头,还叮嘱了一句:“别再用干净水,大哥辛苦从村口井里挑回来的,泼了浪费。”
“好,下次我存点洗脚水。”
家里几个男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默在心里庆幸,幸好他们是一家人,护短的姑娘家果然不好惹。
晚上,萧鸿翻来覆去睡不着,跟床上长了刺似的。
一向倒头就睡的赵正南都让他闹得半晌没睡着,他疑惑地问:“你干啥在床上烙煎饼?”
萧鸿吭哧半天,终于结结巴巴开口问:“我……就是……你们把我当弟弟啊?我们是一……一家人?”
“不然呢?”赵正南莫名其妙,“难不成还是两家人?”
萧鸿嘴角忍不住上扬,嘴里还道:“可是我……你们应该知道,其实我根本不是你们的远房亲戚。”
“反正大哥说你是你就是。”赵正南或许不聪明,但是他很听话,也分的清好赖,谁对他们真好谁对他们虚情假意,他嘴上不说,可心里头门儿清。
萧鸿虽然不姓赵,可是人勤快又听话,还会将自己看不懂的那些课本知识细细的说给自己听。最重要的是,出去打猪草捡柴遇上村里其他孩子吵嘴动手,他还会和自己一起打架,而且永远是打架最厉害的那一个。村里那些孩子可羡慕坏了呢。
见萧鸿安静下来,以为终于可以睡觉的赵正南下一秒就听见……
“可是我比你大,你应该叫我哥哥的。”
赵正南心塞:“成成成,以后叫你哥成了吧。”
萧鸿终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睡了。留下赵正南差点气成河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