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真的没料到他都要离开了、她竟然是这样的反应,沉默了两秒,他仿佛是怄气一般,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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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溪昂人到了私人飞机上,脸始终还是臭得不像话。
飞机上的侍者给他端来了酒,他拿起酒杯来喝了一口,调出他送给她的那条手链的定位系统——她人在家里,没动静,也没其他人来访。
她应该是心里没有其他人,可她怎么就能那么心平气和地接受他离开?难道就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想念和不舍吗?
他越想越气,到最后干脆把手里的报纸也往桌上一扔,抱着手臂闭目养神,等待飞机起飞。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机门附近有人小声的交谈声,他只当是当地的空乘人员在和他的人汇报起飞的事项,依然没睁眼。
可下一秒,他忽然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在朝他越走越近。
他心中一动,睁开眼。
菱画将手里的小小的行李箱交给侍者,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来,拿起他的酒杯,喝了一口。
面对任何事情都冷漠得毫无表现的瞿某人,此刻脸上的表情,应该称得上是“呆若木鸡”了。
“这儿的空气不错,”她朝他举了举杯,弯着眼角笑,“不介意我坐这吧。”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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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整,飞机准时起飞。
私人飞机穿过云层,稳稳地行驶在a国上空,瞿溪昂的眼睛却一直牢牢地盯着他面前正在淡定地看手机的菱画。
实在是被他看得烦了,她才无奈地放下材料,“你就不怕看成斗鸡眼?”
他托着下巴,声音凉凉的,“为什么来?”
“你刚刚又不赶我下飞机,现在马后炮有什么意思?”她淡定地耸了耸肩。
瞿溪昂被她顶嘴顶得也没想反击她,只蹙着眉头说,“走之前看你巴不得我快点走,原来是想跟我一起回去,为什么?我说了我会过来。”
她目光澄净地看着他,“瞿溪昂,看来你忘了当初我为什么会帮你了,我只做王者的剑。”
权力是由牺牲和谎言组成的,那么多的鲜血,才造就了他今天的地位,她不想、也不愿意让他因为她就轻易地放弃这所有的一切——即使他的心意让她很动容。
她会帮助他,因为她爱他,也因为他是权力游戏的胜者。
“你可能也忘了,对我来说,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剑了。”他也回视着她。
她沉吟两秒,“那是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他说。
菱画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又转回来,“你把我送出去打磨,如今我已经锋芒毕露,你应该要让我人尽其用。”
“我再也不想利用你达成我所谓的权力游戏的目的,”他肃容道,“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做出任何意义上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