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他轻轻的脚步声,还有玄关大门的开关声。
她拉起被子,闭上眼睛,眼泪从眼眶一闪而过,落入丝。
…
而门外,瞿溪昂走到电梯口,他蹙着眉头,烦躁地摸出一根烟想要抽,可犹豫了两秒,却还是把烟收了回去。
他在电梯口反复地走来走去,终于忍不住,拿出电话,重重地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没一会,电话就被接了起来,一道懒洋洋的好听男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什么事。”
“孟方言,你的套路在我这里不管用,”他的声音冷如冰霜,“我说了你要我表达的【甜言蜜语】,她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更生气了。”
孟方言在电话那头愣了一秒,忽然大笑了起来。
“笑什么?”瞿溪昂的眉头越锁越深,“我告诉你,你给不出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有几百种方法可以让你再回到shado一线工作,那么,又是几年你只能远远地看着你的老婆孩子,你信么?”
“你看,就是这样,”孟方言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就是为什么小花花听了你的话更生气的原因,你说话永远都是命令、威胁、口吻居高临下,你想表达自己的情感却说得好像是施舍给她的恩赐似的,你觉得听到这种所谓的甜言蜜语她会高兴么?”
瞿溪昂本来想一句话顶回去,可顿了一下,却没说话。
“你以前对她那么混账她都忍了,你现在想把人追回来,却还端着你一贯的架子,你觉得追得回来么?她就那么贱到让你召之即来、呼之即去?”
“那你告诉我一个办法。”他一字一句地说,“孟方言,你无法想象我现在有多烦。”
孟方言估计也是头一回看到他这样的表现,那么多年他看到的瞿溪昂哪怕天塌下来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可如今却在这里低声下气地询问他的意见追妻,简直是世界第八大奇迹。
心里头好好乐了一下、想着回去一定要分享给祝静听,他面上还是只能装得正经一些,“办法啊,其实很简单。”
“说。”
“就是把你现在这幅烦躁的样子给她看,”孟方言道,“她想看到的,不过是真实的你,还有你真实的想法,你一直都表现得不像个正常人,没有愤怒、嫉妒、难受这些负面的人类情绪,你把你隐藏的这些情感让她看到,估计就能奏效了。”
瞿溪昂握着电话,沉吟了两秒,“你确定?”
“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这对我来说,有点难。”
他从来都习惯于把自己所有的情感都隐藏起来,只用一副他想让人看到的、塑造出来的假面具示人,因为时间过得太久,连他自己都已经忘记该怎样表现那些情感。
“我知道难度很高,”孟方言挂下了电话,“可你面对的是你最信任的她,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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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画第二天早上已经满血复活,出门前把昨天的所有都抛之脑后,她还是以往常的状态进到克伯宫工作。
刚走到办公桌,就看到桌上放着一杯热咖啡。
“是插se给你的,”一旁的同事笑吟吟地指指站在不远处正在和人交谈的瞿溪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