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阻止了她:“姐!是贼!我们别惹事!”
一个男人已经提前堵住了院门方向,冷笑道:“看你往哪儿逃!”压着柯夏的男人抬起头狞笑道:“小娘皮别多管闲事,等爷爷拿了钱再去睡你!”他的刀子适才掉落没有来得及拾,看柯夏一直动个不停,眼看就要压不住,连忙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喷□□出来,啪地一下打开了按钮,幽蓝色的火苗喷了出来,他举着那喷枪,残忍笑道:“等我把这小兔崽子一寸一寸的烧熟了!就从脸蛋开始吧!先烧熟眼睛?”他将喷枪压低,将火靠近了柯夏,柯夏感觉到了喷枪上吐着火焰的热度,巨大的恐惧涌上了心头,他却已经不敢再乱动,怕碰到那火焰的喷枪,他尖叫道:“不!”眼泪再次涌了出来,为自己的无能,为可能会被残忍烧死的悲惨现状感到恐惧。
那男人哈哈大笑,显然被他恐惧歪曲的脸给取悦了,玲兰儿在墙头尖叫了一声,忽然不知道从那里举着个东西,唰地一下往那男的砸过来!
阴影带着风声飞了过来,那男的摆头躲开,却下意识地用手去格挡,却忘了手上还拿着喷枪,轰!的一下那东西燃烧起来,火光明亮,大家都看清了那只是一个草编的空鸡笼,干透的草瞬间就烧透,成为了一团空心的火球。
然后玲兰儿接连不断地从围墙边上继续扔下晒东西的簸箕,之后是碗、热水壶、砧板,石头,是布鲁看姐姐已得罪了他们,不得不也帮忙开始帮忙投掷,将一切能够得着的重物都扔了过去。
那男子不得不连连避开,一边格挡一边咒骂,然而却无计可施,另外一个男子在下边恶狠狠威胁道:“小娘皮!有本事你等着,明天爷爷找你算账!看你还做不做生意!”柯夏却已趁着男子躲闪之时的一丝松动,再次迸了巨大的逃生**,强力挣脱了出来,翻身再次躲回了屋里,将门死死顶上!
喷枪点燃了好几样东西,燃烧着的鸟笼落在了边上干柴堆和炭上,轰的一下烧了起来。巷子里都是穷人,冬天取暖,只能靠烧火和烧炭,人人院子里都堆了不少这些易燃物,而这片巷子又有不少根本就是木板房,火舌一起,立刻就烧了起来。
火大了起来,已经有人现了不对,大喊起来:“失火了!”
那两个贼子见势不妙,眼看今夜已确定无法可想,拿着火喷枪的男子恶狠狠笑着:“好一个互助互爱的邻居,我让你们一起倒霉吧!”他拿着火喷枪,一路将能点燃的窗帘、院墙上的柴火、院子里晒着的衣物等等全都点燃了,然后与另外一个贼子破门而出,逃之夭夭。
熊熊烈火中,浓烟滚滚,人群绝望地四散奔跑着。好在清晨的黎明,已经有不少人早早起来准备上工了,有人用用锣鼓大声敲击着,提醒人们逃命。
然而这个小巷子两侧堆着太多的柴火了,都是平日里邻居们堆积下来的做饭做菜用的,着火起来,犹如四面火墙,灼热之极。
玲兰儿和布鲁翻下院墙,拍着门:“夏柯!快逃!着火了!”布鲁回身看火越来越大,叫道:“姐姐!我们别管他了!快走!火大了逃不掉!”
玲兰儿却拍着门:“他还是个孩子!夏柯!快逃!不要在屋里!这里都是木楼,烧起来很快的!”
门唰地打开了,柯夏提着那行李箱:“走!”
布鲁冷笑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这些东西!真是要钱不要命!”柯夏不理他,布鲁却捂住鼻子道:“姐姐,往这边走!”
他冲向门口,玲兰儿连忙道:“不要!”话音才落,只看布鲁前边果然落下了一个烧着火的门梁,他往后退了一步,忽然身体摇了摇,倒了下来。
玲兰儿失声惊叫,冲过去将他拖了回来,将他抱在膝上痛哭,柯夏蹲下身子看了下道:“是被烟熏晕了。”学校有些不知所措,玲兰儿含泪道:“怎么办?”火势越来越大,浓烟也更多了。
他们一筹莫展。“砰!”的一下,着火的院墙忽然被冲开,邵钧挟着烟冲了进来,看到他们三人在一起愣了下,柯夏看到他大喜:“杜因!救我们出去!”
火苗已经灼热地让她们的头都卷缩起来,前边已经被火和浓烟掩盖了路。
黑男子面容仍然一如既往的淡定沉着,玲兰儿看到他忽然上前将她们三人一起抱住,这样怎么逃?她一怔。
然后三人就看到了邵钧背后,忽然唰地一下展开了一双极大的羽翼。
那对羽翼通体洁白,腾腾火焰中仿佛也被染上了金色的光晕,她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抱着,从肩膀清晰地看到那对羽翼仿佛从背上生成,然后现那金光并不是火光,而是雪白的羽毛外延是金色的。她们腾空而起,从火苗上飞过,她甚至能感觉到羽翼扇动时的风流,尾端浅金色的羽毛在空中振动着,无数璀璨的火星点点飘动在夜空中,美轮美奂,如梦似幻。
是天使吗?
第17章的开始
破晓的天空透着蓝紫色,从山坡上看下去,贫民窟的大火已经被扑灭,断壁残垣上仍然冒着烟。救火车和警车横七竖八地停着,大量的警察以及公职人员在维持秩序,贫民们被聚集了起来,清点人数,领取救济粮,并且准备被分流安置。
邵钧正俯下身替布鲁做着人工呼吸,他背上的翅膀早已消失,薄薄的衬衣撕裂开的口子里露出了他结实有力的肌肉和肩胛骨,而那里曾经伸展出来过一双多么美轮美奂的翅膀。为家用人形机器人配置翅膀,本来也没有很大用处,因为人形机器人的架构先天不足,并不能飞太远,最大的用处大概也只是飞上屋顶捡球或者飞上树修剪枝条,甚至比不过一个简单的无人飞行器,为秘银翅膀骨架上贴上天然的金鹮翼羽制成的羽翼更是无用之极,当然,因着足够美,完全符合帝国贵族的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