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孙女被于氏教的都歪了,不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洛氏不一定在乎曲彩月的名份,但肯定会在乎自己女儿曲雪芯的名声,特别正在曲雪芯要寻一门好亲的关键时候,之前洛氏还在自己面前说,幸好姐妹几个的名声都不错,可以找一门好亲了。
东府的两位都没有定亲,倒是西府的两个,之前似乎都有了着落。
比起东府的洛氏,西府的于氏才是最胆大的,而且也是最恶毒的,自己好了,却不希望妯娌好,实在是一个搅家精。
“二姐姐是东府的,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果然曲秋燕不太服气的道。
曲彩月那个蠢货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曲秋燕可不觉得曲彩月能影响到自己,景王对自己有意,就算自己因为其他姐妹,名声稍稍有瑕又如何?
更何况有瑕的还是曲彩月,跟自己离的更远了一些,两府之间虽然还有太夫人,但分住在两边,实在不行,还可以让父亲分家,这样跟曲彩月就更远了一些。
至于原本就算计的曲莫影的名声,曲秋燕更是觉得没什么,所谓名声?曲莫影有过吗?又丑又瞎,现在还被退了婚的曲莫影,原本就是这么不堪,眼下更不堪而已,和自己有什么相干的。
心里是这么想的,话当然不这么说,来之前于氏和她早就商量好了,在曲莫影出事之后,怎么为自己辩解,眼下换了个曲彩月,那就更容易为自己辩解了。
“祖母,二姐姐一直在东府,虽然每次过来的时候都会跟我一起,但我二姐又不会跟我说什么,必竟她跟大姐才是亲姐妹,和我不错,也只是情面上的,大伯母也不许她一直跟着我,更多的时候都是跟着大姐的。今天这事,她在东府生的,我在西府,又怎么会知道,祖母觉得二姐会跟我说吗?我更没想到二姐姐会把事情推到四妹身上,如果早知道,必然会制止二姐姐的”
曲秋燕眼泪落了下来,捂着眼哭了起来,声音极是委屈。
太夫人沉冷着脸看着曲秋燕,“难道我怪错你和你娘了吗?”
“祖母,我娘对二姐也一向很好的,她就我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二姐过来玩的时候,也都很喜欢,但凡二姐需要什么,我娘也一直尽量满足她,就算二姐是大伯的女儿,我娘对她也一直很好的,祖母不顾及我娘对二姐的一番心意,却冤枉她……”
曲秋燕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眼泪一串串的往下落,极是可怜,哭的连话也说不下去了,气噎到了极处,眼泪落的更快了。
“你娘对二丫头这么好?”太夫人满脸怀疑,对于于氏的人品,她从来都觉得厌恶,对儿子的亲生女儿尚且这么差,会对一个隔房的庶女这么好?
知道自己的话有些效果了,曲秋燕用帕子抹了抹眼泪,神色之间越见伤心:“祖母若是不信,就去问二姐姐,问问她我母亲是不是对她特别的好,就算不是当亲生女儿,也不会去害了她。”
看着她一脸真诚,又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太夫人犹豫了起来,莫不是这事曲秋燕真的不知道?是于氏帮着曲彩月牵的线,但又瞒着曲秋燕的?
这也是有可能的,必竟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好事,曲秋燕一个深闺未出的女儿家,这做母亲的还是不让她知道这种事情为妙。
这么一想,神色稍稍和缓了起来:“起来说话。”
曲秋燕知道这一劫算是过去,听话的扶着吾嬷嬷的手站了起来,一边还在抹眼泪,怎么看怎么委屈。
“秋燕,不管你母亲是怎么想的,你跟影丫头是亲姐妹,是最亲的姐妹,以后两个人互相扶持才是,绝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去,影丫头不好了,你也没什么好名声可以得,不要跟你母要那么短视,连个女孩子都容不下。”
太夫人沉声道,脸上难脱怒意,这事既便曲秋燕一点也不知情,于氏却是难逃纠葛。
“是,祖母,我知道,之前我跟四妹妹闹的不开心,也是我以为四妹妹是真的想毁我容,既然不是四妹妹,我又怎么会跟四妹妹有心结,四妹妹在庄子里吃了不少的苦,现在又被许世子退了亲,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曲秋燕抹着眼泪向太夫人保证道。
看她说的这么实诚,太夫人除了希望是真的,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无奈的挥了挥手,曲秋燕知道是让她退下去的意思,抹干净眼泪之后,向着太夫人深施了一礼,乖巧的道:“祖母,那我先去看看四妹妹。”
“去吧,姐妹原本就要相和一些,记住四丫头是你的亲妹妹,若论起身份,她才是你父亲的嫡长女。”太夫人叹惜道。
曲秋燕手中尖利的指甲几乎扎进了掌心,她最讨厌这句话了,曲莫影若是嫡长女,她算什么,她之前算是庶女吗?
凭什么?母亲才是父亲的正室妻子,才是曲二夫人,却让个曲莫影成了嫡长女,一个死了生母的瞎丫头罢了,难不成还想踩到自己的头上?
母亲曾经为父亲贵妾的事情,母亲不愿意人提,曲秋燕也不愿意人提起。
这就是于氏母女最忌讳的事情,如果不是眼前说话之人是太夫人,曲莫影连上去甩一个巴掌的心都有。
“是,祖母!”咬咬牙,忍下这口气,自己成为景王妃的时候,就是踩这老东西脸的时候,这么多年为了一个死人,一直压着母亲,还时不时的提醒母亲曾经为父亲妾室的事情,为此母亲生了多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