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而来这么多天,今天是路朝歌唯一一次赖床,昨晚上为了配出香皂的配方,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路朝歌虽然睡着了,但前世二十几年养成的敏感醒,在李朝宗推门而入时,路朝歌瞬间清醒,并爬了起来。
李朝宗顺手捡起脚边的衣服,扔给路朝歌道:“你这一晚上没睡,都干啥了?说你这屋里又是点火又是冒烟的。”
“没啥,整点东西改善以后得生活。”路朝歌接过衣服,自顾自的说着:“那点银子也不能坐吃山空,林家是做买卖的,整个定安县他家买卖最多,我这边弄出了点东西,让他家入股,咱家就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说着,路朝歌从床边拿起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扔给李朝宗,道:“这玩意就是我昨晚上弄出来的,别的不行,洗个衣服洗个脸,要比现在用的皂荚好得多。”
李朝宗接过肥皂,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道:“倒是挺香的,这玩意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不怪李朝宗不信,只是这事说出来估计也没几个人能信,可李朝宗看着路朝歌那坚定的眼神,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也许真的那么好用呢?
路朝歌用力揉了揉脸颊,道:“好不好你拿去给我嫂子试试不就知道了。”
李朝宗将信将疑的将那块肥皂拿去给谢灵韵,谢灵韵看着手里的肥皂,看向站在一边的路朝歌,道:“朝歌,这个叫肥皂的东西要怎么用?”
“和皂荚差不多。”路朝歌说着,从谢灵韵手里拿过肥皂,亲自示范起来该怎能用。
谢灵韵只是用了一次就彻底爱上了肥皂,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总是比皂荚要好用的多。
随后,路朝歌带着其余的肥皂奔着林哲言家就去了,顺利的见到了林哲言,将手中的肥皂交给他,并告诉他怎么使用,让他跟他爹去商量买卖的事,对于经商,路朝歌不能说一窍不通吧!反正懂的不多,上辈子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自己热爱的事业当中了,对于其他的事,他懂的真不算多。
李哲言看着手中的肥皂,简直如获至宝一般,他出生在商人世家,从小耳濡目染的,对于经商之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太知道手中这小小的一块肥皂所蕴含的商机,若是弄好了,那他林家在整个凉州道都能排上号,而不是拘泥于一个小小的县城。
林哲言问路朝歌;“你想怎么分成?”
“我出配方,剩下的都是你家出。”路朝歌道:“我占三成的干股。我不参与经营,也不参与你们的各方面运作,我只拿钱,你看行不行?”
“行,太行了。”林哲言一口答应了下来。
其实林哲言也比较担心路朝歌要参与自己商铺经营的事,参与商铺经营和只拿干股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毕竟那么大的家业,若是让路朝歌参与进来,以后有些事真的就说不清楚了。见路朝歌只要干股,林哲言道:“我替我爹答应你,给你四成干股。”
“你不怕你爹弄死你?”路朝歌道
“兄弟,你信不信我爹弄不好会给你五成。”林哲言拍着路朝歌的肩膀道:“你不知道经商上面的事,但我爹懂,这东西的价值,这么跟你说吧!只要能推广出去,全天下都会用这个。”
路朝歌从怀里拿出一张单子,上面是肥皂的配方,林哲言小心的接过,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拿点银子你带回去,这玩意想要开始赚钱还需要一段时间,估计你手里也没多少银子了,先给你拿点用着。”
说着,捧着肥皂和配方一溜烟跑没影了。不多时,一中年人在林哲言的陪同下进了林哲言的小院,这中年人不用说,肯定是林哲言的老爹。
林老爹看着要站起来的路朝歌,快走了两步将路朝歌按在那里道:“你就是大宝的朋友吧?”
“大宝?”路朝歌在心里嘀咕道,然后看向站在林老爹身后的林哲言,那怪异的眼神,看的林哲言直毛。
“是。”路朝歌强忍着笑意,道:“我是刚到定安县不久,哲言看我没着没落的,就给我找了间宅子,我想着这么大的恩情,总是要还的,正好我也能赚点过日子的银钱。”
“好好好,大宝能认识你也是他有福气。”林老爹哈哈笑道:“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价值几何?”
林哲言不敢跟老爹顶嘴,虽然跟老爹关系不好,可在外人面前跟自己老爹顶嘴,那挨顿揍都是轻的,到时候连他娘都拦不住。只能在自己老爹背后撇了撇嘴。
“不瞒林伯伯,我其实对经商之道并不擅长。”路朝歌说道:“我只知道这东西肯定能赚钱。”
“何止是能赚钱,这东西能赚大钱。”林老爹道:“不仅能保证你这辈子吃喝不愁,即使是你儿子你孙子都能受用一辈子。你就这么把配方交给我家,就不怕老夫反悔?”
路朝歌咧嘴笑道:“林家家大业大的,断不会为了银钱之事毁了名声,毕竟从商者最在乎的就是声誉不是吗?这东西对我老说不过就是一个赚钱的玩意,成了我就当个富家翁,没成我就换个行当干呗!”
换个行当,换什么行当?林老爹不知道,但是林哲言知道,路朝歌要是换个行当,绝对会去干那无本买卖,而切路朝歌指定会死盯着林家不放,到时候就算林家家大业大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有命花。
林老爹没听出路朝歌话中的意思,道:“你放心,你既然信得过大宝,信得过老夫,那老夫定不会让你吃亏。大宝答应给你四成干股是不是?”
路朝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林老爹继续说道:“那就这么定了,不过这事肯定不是我一家能做的买卖,得多找几家合伙来做才好。”
“难道不是自己做才更赚钱吗?”路朝歌太知道垄断的好处了,所以他才这么问。
“你果然是不通经商之道啊!”林老爹捋着长髯道:“自己做确实赚钱,可你觉得我一家能顶得住吗?这么大一块肥肉,谁不想上来咬两口?我林家看着家大业大,可跟那些真正的大商家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到时候那帮人真的扑上来,我林家顿时就会灰飞烟灭。”
路朝歌顿时就懂了。林家在凉州道都算不上大户,更何况放眼整个大楚呢?还是那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林老爹看路朝歌没说话,也就没再跟他继续解释,摆了摆手,只见一老仆将一沓东西交给了林老爹,随后林老爹又将那一沓东西交个路朝歌,道:“这里是五千两银票,所有票号见票即兑。”
说着又拿出一张文书,交给路朝歌道:“这是你现在住的那间宅子的房契和地契,老夫一并送与你。”
路朝歌结果银票,但却没接房契和地契,道:“一码归一码,我和哲言是好朋友,银子我收着,这是我应得的,至于房子,我真不能要。”
林老爹不住的在心里点头,这孩子不仅人实在,而且不贪,只拿自己应得的,其余的一概不要,这样的人合作起来才能让人放心。林老爹也是大风大浪闯过来的人,是装的还是真心实意,老爷子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林老爹抓住路朝歌的手,将地契和房契塞到路朝歌手里,道:“这就算是伯伯送给你的见面礼,正所谓‘长者赐不可辞’你说对不对?”
见东西都塞到自己手里了,在推推让让的反倒不好。路朝歌也就顺势收了下来。
正事忙完了,路朝歌起身告辞,林老爹也没客气,让林哲言将路朝歌送出宅子。
“朝歌,我就不送你了。”除了家门,林哲言跟路朝歌挥手道别。路朝歌摆了摆手,快步往家走去。
他身上可揣着五千两的银票,这可是一笔巨款。回到家的路朝歌,将银票和房契全都交给了自己的嫂子。
谢灵韵拿着银票和房契,道:“你这都是哪来的?”
路朝歌笑道:“都是用肥皂换来的。和林家合作,咱家只占四成的干股,年底收钱就行,这些算是提前预支给咱家的。我早就说了,咱家日子以后肯定越来越好。”
“你回来的路上没人跟着吧?”李朝宗倒是不担心那些东西的来路,这段时间他也看出来了,自己这捡来的兄弟是有真本事的,赚钱对他来说可能是最简单的事了。他更担心的是路朝歌被歹人盯上。
“没有。”路朝歌稍稍回忆了一下,道:“我出了林家就直接回来了,谁也不知道我身上有这么多银子,除非事林家人将这事泄露出去。”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谢灵韵将银票和房契收了起来,道:“这几天你俩出门也好,还是晚上睡觉也好,都警醒着点。但凡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赶紧往家赶,实在不行找个人多的地方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