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逼南地不得不反,也省得幽州抢功,更能避免整个大睿太过动荡的最好办法了。
她不动声色扫了眼纪忱江,若他仍不愿入主京都,大概杀了岳者华的心都有了。
纪忱江自然现了傅绫罗那无辜的小眼神,心下冷哼,若想杀掉岳者华,他早在汝南郡那边就杀了。
这小东西还想留着岳者华的命呢?
他不嫉妒,他就是吃饺子蘸醋蘸多了,胸口有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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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致猜出眼下的局势,无论如何,打起来都是年后的事情了,大家说完就散场,各自去办各自的事情。
圣元年,应当是他们最后一个安稳年头,大家都各自有亲眷友人要走动。
等翻过元年,打仗的日子也不远了,要一路北上,需要做的准备不会少,大家都很忙。
傅绫罗手里也有许多事,今年各家都非常上道的将能贡献出来的辎重列了单子送过来,那定江王府的回礼礼单也要比往常厚上几分。
这个厚还不能是拿黄白之物堆起来的,大战当前,自当节俭,得是能给各家体面的礼单。
其中的分寸不好把握,傅绫罗还没出月子就在思忖这事儿,很是费了一番心思,这几日陪小悦儿时间都没那么多。
从书房出来,她下意识就想去陪女儿一会,再最后确认下礼单。
一直到正月初五之前,得按照远近先后,分别给各家送上门。
只是不等她走到门口,纪忱江就凑过来了,搂着她不肯放手,“阿棠,咱们是不是有些账得先算一算?”
傅绫罗心下一凉,试探着问,“要不,咱们回寝院再算?”
不问什么账了,账不少呢。
好歹有小悦儿挡着,这人也不能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不足一个月的时间,他们都是初为父母,伺候孩子还有些磕磕绊绊的,但纪忱江确实已经对闺女展露出了女儿奴的架势。
小悦儿在的时候,他说话声音都要低几分。
被尿了好几回,除了第一次,后头每回都是一脸笑去换衣裳。
傅绫罗眼神止不住软,论起做阿爹来,纪长舟真的不比她阿爹差。
纪忱江也想看闺女,跟小悦儿相处时间越多,他就越有点放不下那一小团。
只是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南地,越是喜欢,反倒越不敢太过亲近小悦儿。
眼下,他箍着那把子纤细腰肢不动,低头看着傅绫罗,“就在这里算,在你心里,那岳观南是个好人?他害得你大着肚子还要坐镇军中,还早产一个月,你这都要担忧他的性命。”
傅绫罗想反驳,“我哪儿有……”
纪忱江面无表情打断傅绫罗的话,“阿棠,你想清楚再说,你眉眼一动,我就看出官司来了,再骗我,我可要跟你一起把没收到的家书好好回味一下了。”
傅绫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