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眨两下眼，表示知道了，乖乖的，等医生，不乱动了。
对视很慢，但时间其实很短，护士过来，问晁怎么了。
&1dquo;她醒了。”晁撤开身子，哑着嗓子说。
&1dquo;啊我看看，”护士过来，&1dquo;唉真是，睁眼了哈小姑娘？”
她笑着感叹，好像也是松了一口气。
然后说：&1dquo;行你们先待会儿，我去叫杜医生过来。”
晁把凳子拉开，坐在床边又给向挽理了理衣袖。
没等一两分钟，医生带着两个实习生和一个护士过来了。
&1dquo;醒啦？”
&1dquo;嗯，刚醒，大概五分钟前。”
&1dquo;看着精神还挺好的，饿不饿啊？”医生随口问一句，看一眼她输液和仪器的情况。
&1dquo;还没什么力气吧？呼吸有问题吗？要是感觉还行，我等下就给你撤一会儿，今天上了6小时，差不多了。”
向挽看着她，幅度微小地点了点头。
&1dquo;哎真棒。”医生又笑起来，语气跟对小朋友似的。
&1dquo;你还挺厉害的，自己就醒了，咱们先测个体温啊，”她回头跟护士说，&1dquo;一会儿再查个血常规。”
晁看医生的样子，心里松快了一点，问她：&1dquo;那还转过去吗？”
医生把温度计递给晁：&1dquo;看她情况吧，如果稳下来了就不转了，只要她有意识，指标也不再降，咱们倒也不会过度治疗。”
晁心头大石落地，起身把手探进向挽衣服里，将温度计放置到腋下。
感到向挽有夹紧的动作，晁笑了笑，温柔地看她一眼。
医生们出了门，过了两三分钟，护士推着车又进来。
熟练地给向挽拔针、换液，一面动作一面开玩笑：&1dquo;小姑娘真有意思，前几天怎么喊都不醒，是不是听说要去Icu吓醒了啊？”
收拾着输完的袋子，她感叹：&1dquo;可快点好吧，你这朋友都要急死了。”
病床上出熟悉的滴滴声，晁把温度计拿出来，自己先看了一眼。
&1dquo;38。4。”
她递给护士，说。
&1dquo;哎，降了。”护士掏出本子来登记。
&1dquo;嗯。”
晁当然知道降了，但她看到的那一眼没敢高兴，要等护士再看一遍，告诉她降了，她才终于有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