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耐心地抚慰她，等她平静下来，也没说什么，就拆开纸巾给她擦眼泪，然后向牌牌伸手。
&1dquo;包包里的牛奶糖，上交一个。”她说。
牌牌也很方，马上开始翻自己的小熊猫包包，从里面鼓捣出一个雪糕状的糖果，比较了一下，把抹茶味的给了向挽。
红豆味的留下。
晁手脚利落地拆开，捏着下方的小木棍儿，递到向挽面前。
她不会哄人，以前也就给牌牌吃糖，这个样子多少有点笨拙了。
而且一位红唇卷的大御姐，递着一根食指长的小糖果，就更突兀得有点好笑。
向挽鼻息一动，抿抿嘴唇，眼眶还濡湿着，鼻腔也是，她抬手接过来，放到嘴里，一点一点等待它融化。
糖不会让她不难过，但晁拆的也许可以。
俩人在小巷的尽头相对而立，晁说：&1dquo;本来想给你买把扇子的。”
城里很难看到这么精致的绣品。
&1dquo;那要不给我买也行啊，”牌牌仰头，弱弱地说，&1dquo;我可以拿去装白娘子。”
向挽掩住嘴唇，忍俊不禁。
牌牌这一路，一直在见缝插针地要东西，几乎没有成功过。
而这两个人又让她一头雾水，她要着要着，语气开始变得惶恐。
一副&1dquo;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的样子。
晁也肩头一动，无奈地摇头笑了。
&1dquo;走了。”她拍拍牌牌的背，牵起向挽，准备去找个饭店吃午餐。
是晁和向挽做过攻略的一家杭帮菜，里面的香薰鸡很有名。上菜慢是缺点，不过等小鸡端上来，拆开肚子，透出里面各种菌菇的香味，就已经让几十分钟的等待变得值得。
牌牌大快朵颐，还不忘一面吃一面观察向挽的情绪，她一停下来擦嘴，她就有点慌，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又哭了。
说实话，她还没见过上个台阶把自己累哭了的大人。吓死了。
唉，又看一眼晁，觉得她喜欢这个人吧，咋说呢，也挺难伺候的。
景区里的饭也很贵，也没吃什么就六七百了，向挽又看晁一眼，晁安抚她：&1dquo;难得出来玩一次，你怎么总看价格啊？”
不是丞相家的小姐吗，怎么现在这么精打细算，而且，好像是在为晁精打细算。
&1dquo;你喜欢旅游么？”向挽问她。
&1dquo;我不怎么出来玩的，所以想让你们吃得好一点，住得好一点。”
印象中上一次自己一个人出去旅游，还是在大学的时候，那时候住那种青年旅舍，就3o块钱一个床位，那次是跑到北济去看海，5o块钱的火车票坐到盛关，再转一个小时的汽车，2o块钱，也就在那住了一晚，最奢侈的是点了一盘炒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