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时光1o3
年底说到就到了,今年的除夕不在镇上过,都在金家别墅这边。这边地方大,都能住的下,环境也好。最主要的是,林雨桐邀请了几个朋友一块过年。像是冷寒,随时能过来。古柏和欧阳今年也都答应过来了。这边的空房间多,一家子都把这当大事办。钱果果更是来往了好几次省城采购海鲜之类的东西,反正,得叫客人在家里过的舒服自在又清净。
金嗣明被指挥着贴对联挂灯笼,四爷去路口接古柏了,怕他不认识地方。金保国带着孩子在边上,一会子说对联贴的不齐整,一会子又说该给院子里的石榴树挂几个小点的红灯笼。金泽在边上还补充,“要那种黄穗穗的”
哎呀还黄穗穗的,你的要求还挺多
金嗣明就比较讨厌,问侄儿,“这个学期考完试了吧咱们蛋蛋考了多少分呀考的好二叔给个大红包”
金泽摆摆手,继续骑在他的滑滑车上,“分数不重要啦”
你小子,你在学校干啥了分数不重要啥重要呀
金嗣明还要问,金保国巴掌拍过去,“问什么我孙子说不重要就不重要,都不许问”
惹得拎着东西正走过来的钱果果就笑,想来是听见了,就跟金嗣明学,“这小子考试的时候睡着了。”
所以带了个大鸭蛋回来吗
金蛋蛋,你是真成
金嗣明还要喊孩子过来问呢,钱果果一把拉住了,“干啥呀他爸已经收拾过了。你可别再提了,孩子还不要个面子了”
小屁孩,还面子呢
但紧跟着,金嗣明就觉得大概成绩真没那么重要。至少他没见过谁家的孩子在面对生人的时候应对的那么得体,一天天在屋里里恨不能拆房子的孩子,这会子要多乖巧有多乖巧,人家问什么他答什么,就跟用尺子量过的似得。这就算是爹妈一字一句的教,他一字一句的背下来这都不容易呀。更何况聊天哪有剧本给背的,不都在于应对吗
不会像是其他孩子词不达意,也不会啰里啰嗦的说不清楚一件事,这多难得呀。别说孩子了,他见了像是古柏这样的人,都不自觉的有点紧张。但人家孩子当然了,孩子许是就不知道古柏是什么段位的人,人家平时接触的是什么人,能接触的人得是啥级别的,孩子应该是没有这个概念的。
可就算是只当成一个普通人,这表现也是可圈可点的。
他摸了摸红包,是不是给大侄儿准备的有点少。
林雨桐把车停车库里,只见到了古柏开的车,还以为他跟欧阳一起来的。谁知道回去才知道,欧阳还没到。这都下午五点多了,天马上都黑了。外面零星鞭炮声越的多了,结果她人还没到。
古柏就道,“来的时候倒是通电话了,说她去孤儿院送点东西,叫我先过来。估计也该到了,要不打个电话问问。”
林雨桐摸电话打过去,那边倒是很快接了,“哎哟看我这脑子,没来得及给你回电话。我跟你说一声,过两天我再过去,今儿过不去了。刚才在孤儿院,有个找亲人的阿姨晕倒了,现在在医院,我现在走不开。”
这样啊
“需要帮忙你说一声。”只能这样了。
欧阳应了一声,好像是有护士在喊家属,她那边先挂了电话。
林雨桐没太往心里去,大过年的还能找到孤儿院,那这背后一定是有啥故事的。这是预料之外的事,过两天再聚聚也行。
却不知道欧阳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久久不能回神。她留下来,是因为这个女人是看到她的手心之后才晕倒的,在她晕倒之前问说“你手心里的原本是胎记,是吗”
是
知道这个的不多,但却绝对不包含这个女人。
那这个女人是谁她是自己的母亲吗或者,她是自己身世的知情人。
趁着她昏迷着,她从她的头上取了头,不管对方怎么想,她想去做dna检测。这是唯一一个对她手心里的胎记露出除了好奇之色之外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过重,她觉得手心里那种隐隐的灼热的感觉又冒出来了。
病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看了愣神的欧阳一眼,见她对着她自己的手心愣神,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然后慢慢的垂下眼睑,身上动了动。欧阳这才现躺着的人醒了,“阿姨,您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这女人年岁六十往上,这会子显得特别孱弱,“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特别不好意思的要起身,“这怎么就晕了呢。”
欧阳帮着把人扶起来,“您躺着,我叫医生来看看。”
“不用”话音没落,欧阳人就走了。这女人脸上的笑微微收了收,嘴上嘀咕着这孩子,就又靠在枕头上仿佛很疲惫的样子似得。
欧阳带着大夫过来,细细的检查了,“没什么大事,就是低血糖。以后还得按时吃饭,尤其是有些年岁的老年人。平时工作就是再忙,家人也不能忽视。”
欧阳愣了一下,想解释一声,人家医生还忙着呢,只说可以走了,然后人家忙去了。
两人都不好意思,欧阳就扶老人起来,“您家在哪,我送您回家。”
老人特别不好意思,连声拒绝,“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车能走。”
今年大年三十,医院的人不多,路上的人更少,出租车司机也得过年呀这个时候特别不好打车,“还是我送您吧”
老人住在老家属院里,那种五六十年代盖起来的三层家属楼了。楼早已经陈旧不堪了,不过是有些年份的爬山虎爬在整个楼体上,看不见斑驳的墙面,只能看见爬山虎的枝干贴在墙上,像是棕色的蛛网,密密麻麻。小区里很热闹,可这栋楼里却几乎没什么人。
老人笑着解释,“原来的住户这不都是都搬走了吗这房子就租给外地打工的。过年了,打工的基本都回家过年了,楼里就冷清了。”
老人家住一楼,她摸索出钥匙,将老旧的门锁打开。
这楼外面看起来老旧,可老太太这房子,里面装修的却不错,六十平的两居室收拾的利索又温馨。欧阳有些惊讶,看着放在客厅里的钢琴,再看看一些明显价值不菲的摆件,“您怎么住这儿”
这些摆件的价值远远过了房子本身的价值,说句叫人心慌的话,这玩意摆在这里,都怕招贼。
老太太笑了笑,“住在这里,是等我闺女回来。就怕她哪一天想回来了,却现不知道家在哪儿”
欧阳的心一下子掉了下去,老太太在等她的闺女,那就说明她闺女离开家的时候年岁都不小了。而自己是被仍在孤儿院门口的,那时候还是个初生的婴孩。
自己没有任何可能跟老太太有瓜葛。但同样作为没有亲人的人,欧阳挺同情老太太的,就主动道,“我也帮着找人,您可以把您女儿的信息告诉我,我帮您留意一下。”
老太太摇摇头,“我那闺女是个狠心的,走的时候把所有的照片和她的东西都带走了,一点都没给我留。家里又失火过一次,烧的干干净净,啥也没留下。”说着就指了指墙上的画,“这还是我根据记忆,给画的呢”
那也不对这孩子多大年纪,在哪个学校上学的,跟同学总归是有合影的吧。不管找学校还是找同学,总能找出来的。至少档案上的免冠照片,还是能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