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是他亲手抓的,再说县令是他顶头上司,他就是想推也没法往县令身上推,干脆自己担下来。
只要韩厉放他一马,县令就算欠了他一份情。
在他表演过程中,韩厉一句话没说,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看着。
石敢当一通自肺腑的自责后,现没人回应,呐呐收了声。
韩厉这才坐直了身子,问出第一句话。
“杏花才回梧桐县两日,你们这么快就去抓人,哪来的消息”
石敢当与县令对视一眼,县令朝他使眼色,意思是让他说。
石敢当咽咽口水,说“是秋月园送来的消息”
“果然是盛小澜”韩厉冷哼,“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两年前盛秋月失踪后,留下一大笔买园子欠的债。
秋月园内部闹得很厉害,几个有点名气的角儿组了小团伙挑单单干去了。
盛小澜一力顶下园子几个月后,忽然上交一份新的证物,直指盛秋月失踪一事与园里戏子杏花关系很深,且怀疑是杏花杀了盛秋月逃跑。
当时正值县令调派,旧的刚走,新的才来,一堆琐事理不清,一个双方都失踪的案子自然分不出人手去查,随便问了几天,就将杏花列为在逃嫌犯。
案子结了一半就没人管了,一放就是两年。
昨日秋月园忽然派了管家来衙门递信,说是杏花回来了,此时正在秋月园内。
县令当时啥也没想起来,还是石敢当回忆起来的。
县令上任一年多没什么政绩,直觉一个丫头片子肯定好审,随便打两下必定招了,就让石敢当去抓人,半路遇上正往回走的纪心言,这才有了昨晚那一出。
石敢当话说完,县令也找回几分理智。他一琢磨,这事自己办的没错啊,跟谁说他也占理。
在逃嫌犯现身了,作为父母官自然要将人抓来审一审,至于抓错人,那不是你韩厉自己不报姓名吗。
县令这么想,心下安了两分,要知道炎武司是不能插手地方审案的,当然如果韩厉话,他肯定不会傻到拒绝。
他清了清嗓子,道“本来也只是叫杏花姑娘来问问话,毕竟苦主送来了消息。人命关天,下官岂能坐视不理。不过如今既然有韩大人作保,下官自然相信杏花姑娘是无辜的”
韩厉笑了下,心想这县令倒比刘全聪明几分,居然敢给自己下套。
“大人这话前后矛盾,既然要秉公执法,又怎能轻易放了嫌犯。”他笑道,“再说,我几时说过要为杏花作保难道大人平时审案常遇到这样的事”
县令怔了下,茫然道“那大人”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对于县令的茫然,纪心言深有体会。韩厉做事不走寻常路,说话更是一环接一环,总有一环套住你。既把自己撇开,又得把别人拽下来。
“当然是继续查。”韩厉道。
县令像是没听懂,愣在那不说话。
石敢当小声问“督卫大人的意思是要我们把盛秋月失踪一事彻底查清”
“这是你们县令大人自己说的,人命关天,作为父母官岂可坐视不理。”韩厉道。
县令被点名,忙道“大人说的是,下官这就着人去查。大人请回卫所休息,有消息立刻通知大人。”
纪心言心一跳。她刚刚说要等案子水落石出再离开,倒忘了韩厉不用留下的。
那她岂不是要一个人住牢房了
纪心言有点后悔,暗搓搓地瞄了韩厉一眼。
韩厉似有所感,对上她的目光,随即转开,对县令说“秋月园已经知道我们被抓了,但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为免打草惊蛇影响查案,我就在牢里再住几日。”
他笑道“相信以大人的智慧,定能很快破了此案。”
县令更懵了,两年多前的案子,哪能一下子查清。
如果一时半会儿查不清,您还住牢里不走了吗
他看眼石敢当,两人默契地达成共识,一定要紧着全衙门的人手先把这案子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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