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璇再三确认后，拿起手机拨通了王鹏的电话。
电话接通，纪璇没有弯弯绕绕的铺垫，直接开口问，“王助理，你确定余总是来长沙投资项目？”
王鹏为难的回答，“纪经理，我调查回来的结果就是这样的，但您要是让我确定，我真没办法确定。”
纪璇闻言拧眉，“这些你是跟谁调查的？”
王鹏说，“我有一个朋友在毕昇那边是个小领导，我听他说的。”
纪璇，“行，我知道了。”
王鹏，“怎么？纪经理，难道我调查错了？”
纪璇声音淡淡，“没有，你忙你的。”
挂断电话，纪璇脸色沉了几分。
她之前做过的几家公司也有勾心斗角，但从来没有人敢在‘项目’这种大事上做手脚。
果然，林子越大，‘鸟’的品种就越是齐全。
小公司领导基本都是直属，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你收拾东西滚蛋。
但大公司，跟古代山高皇帝远是一个道理，‘县官’不如‘现管’，高层对于下面的事一无所知，只要出了事，背锅的必然是项目主要负责人。
就算有连带，被连带的人最多也就是降职降薪处理。
纪璇把这些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拿起手机走到落地窗前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电话是打给她之前在盐城的一个同事，名叫苏妍，她记得去年跟毕昇竞争那个项目的时候，这个同事跟余辉有所接触。
电话接通，对方声音惊讶中带笑，“稀客呀，纪经理还能想到给我打电话。”
纪璇漾笑开口，“别拿我打趣，有急事找你。”
苏妍大方接话，“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绝不含糊。”
纪璇也没藏着掖着摆乌龙，直接询问，“你还记得余辉吗？”
苏妍说，“记得，去年跟我们争项目毕昇那位老总嘛。”
纪璇，“对，你那会儿跟他接触的时候，他身边有没有长沙口音的人，或者说……”
不等纪璇把‘或者说’后面的话说完，苏妍打断她说，“你是不是想问这位余总有没有花边新闻？”
纪璇实话实说，“有这方面的意思。”
苏妍，“你怎么会突然打听这个？”
她跟纪璇共事多年，当然知道纪璇从来都不是八卦的人。
纪璇坦然道，“我目前在的公司有意收购毕昇下面的一个项目，我听说他这周在长沙出差，但我跟过来后现这边压根就没有毕昇投资的项目，所以我想……”
打着出差的名义来长沙，没有公事，那必然就是有见不得光的私事。
纪璇直觉敏锐，苏妍那边声音压低几分说，“确实有一个，但具体那个女人是不是余辉的情人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余辉对那个女人很体贴。”
纪璇问，“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苏妍说，“一个即将怀孕七八个月的长沙女人，他们都喊她琳姐，对外说是余辉的秘书……”
秘书……
跟苏妍切断电话，纪璇站在窗前往外看了会儿。
这个社会，车水马龙，人心浮躁。
能在灯红酒绿中坚守本心的人不多。
纪璇正想着，攥在手里的手机‘滴’了一声。
纪璇垂眸，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微博推送：宋氏总裁即将订婚！！